女同事抛给保尔一个迷人的笑容，摇摆着丰腴的腰肢踏着高跟鞋离去。

切斯银行早上十点开门，这时候只能见到柜台的服务小姐，楼上的办公室还是空的。

他的父母、老师甚至是上司都感叹过，如果这个人能够再稍微努力一点，日后必将成大才。然而他本人似乎对成大才没有丝毫兴趣，只喜欢窝在家里捣鼓一些数字。简而言之，他的人生到目前为止是投机取巧的行为和幸运组成的。

保尔是产品的开发组组长，他的工作就是把各种各样的债券基金包括借贷设计成投资产品，然后由银行的客经理拿出去贩卖。这家伙很有脑，遗憾的是远没有能与聪明匹的勤奋度。上大学的时候他曾经成功打破数学系的心算记录，成为该专业成立以来心算成绩最快的人。这个成绩在他毕业后五年时间无人可破。他还曾经在期末论文里创新提出过一种风险评估的模型概念，这个概念被他的教授看好，并且决定向学校申请经费甚至组织团队为他整个模型出来。然而他转就以一千美金的价格把论文抛售给了美林证券的风控经理。因为这件事情，他的教授到现在仍然不愿意在同学聚会上跟他说一句话。

保尔笑，“好样的。”

“对不起，早上实在起不来。”保尔着惺忪的睡眼，不忘拉起隔漂亮的记录员的手哀求，“亲爱的，再给我倒杯咖啡来，什么都不加，我脑袋疼得快死了。”

乐团、黑社会、离家出走的学生都混杂其中。夜晚很长，因为要到早上九点钟才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被酒洗刷的胃袋灌入五百毫升的黑咖啡甚至是两片神类的药片，然后慢悠悠地拎着公文包迎接另一个狂欢的世界。

“哼，我本来还打算看切斯的笑话呢。”

沃克在接待室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看到保尔匆忙走进来。

第三章

沃克瞧着二郎，“你听说过弗兰克?彭贝这个人嘛？”

沃克比出一食指，得意地亲吻了一下，“整整一千。今年我可以不担心房租问题了。”

保尔吐了一口烟，“我知，佛罗里达靠炒地起家的富商，祖上是英国贵族。”

保尔摇，点了一烟，“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这次赚了多少？”

“英国贵族？”

沃克有点脸黑，“别笑我，银行家，你也够狡猾的。切斯购入的华特份前天晚上收盘前你们就全抛掉了，大赚一笔。你没资格笑我。”

“咳咳，”保尔尴尬，“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个设计产品的，我也是第二天早上开盘的时候才听说的，是风控的儿拉着投资卖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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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宣扬正统那套，在政界也很吃得开。银行喜欢这类人，有信誉有人脉而且正面形象非常好，他们家是佛罗里达第一批地产投机者*，转型期似乎很苦，他这个人也有点本事，会利用资本。免税令*取消之后，能活下来的这些所谓的‘贵族’不多了，也算是自食其力的标杆家族，不鼓励他鼓励谁

“紧跟嘛。”保尔点了烟，懒坐在沙发里，“我听说你在‘百万富翁’被强尼打了？”

沃克挑眉，“新来的？上个月还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