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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尔叹了一口气，把目光重新放到坐在对面的格林上，“我家庭教师有工资吗？”

沃克倒是觉得吉特巴舞的奔放比狐步舞的古灵怪要更可爱些。

“所以你觉得罗格?史密斯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保尔问，“纽约的上门女婿不好。在佛罗里达他可能受万人敬仰，但以他的门面，还无法和老德威克相提并论。”

沃克不打算打扰这对师徒了，“我下去给你们弄点吃的。”

保尔撇开了眼神，仿佛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格林见他不答话，继续拿起笔

“如果不是为了还债，我不会答应的！”

保尔刷拉拉在纸上写好了公式和关键词，手一甩，“拿去，自己看，不懂再问。”

“没有。”沃克立刻否决了，“今天你必须要让他搞清楚填息怎么算。”

男人们心里是有标准的。战争结束后，女人们的裙子的确是越来越短了，但解放并不意味着她们从男人手里夺回了一分权力。大分男人慷慨接受，仅仅因为短裙满足了他们的视觉｀望。遵守长裙规则的淑女仍在男人心中的圣坛上。婊｀子和淑女，男人们分得很清楚，他们都喜欢，也都不放在眼里。

保尔终于坐直了，低去看格林的算法，“这边，等号是两边相等，所以左边加了一个数右边也要记得加回来，不要忘了。”

沃克同情凯西?德威克。她的婚事已经成为全纽约人心的一件事情了，这姑娘的心里压力该有多大，所有人都等着看一个想自主婚事的姑娘的笑话呢。

世纪初一种社交舞，但舞姿过于奔放，女动作大时很容易出内。一开始在学生中风靡，被美国一些大学例如杜克大学一直严禁。）

“他和彭贝狼狈为，到纽约来估计是眼馋着这里的钱呢。”沃克拿笔指了指草稿纸，“不对，这里错了。你专心一点。”

格林执着地拿着笔算，他对去号的方法始终掌握不了，算来算去不是差一个号就是多了，最后索把笔一摔，不了。保尔扭着眉，“闹什么脾气。”

格林怒气冲冲瞪着他。保尔被逗笑了，“别这样看着我，我和沃克不同，他有耐心拿糖哄你我没有。你不喜欢我你就让他教你。不过他要工作、还要养你、还要教你算术题，你也好歹替他想想，要是你失败了，他就真的完了。”

格林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沃克立刻在他手上放了一颗糖，“宝贝不是你的错。别理他，好好学。”他转劝教师先生，“他现在是摇钱树，要是馅儿了以后你也没钱赚，兄弟，如果有钱我也想专门请个老师从微积分慢慢开始教，但是我们没时间。两个月，你保证过的，两个月之后他必须能拿出去卖。要不然那间金丝笼的房租我真的付不起。”

金丝笼是沃克对曼哈顿公寓的简称。保尔无奈，“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去？”

门一关，保尔固态重生，又躺回了沙发上。他把刘海拨弄下来，低声说，“实在算不出来就算了，也不会真的有人让你算，记着这些名词怎么用就行。”

“下个星期。昨天给他去了三套衣服，我真的快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