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睿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转进来内室，夜云琛系好腰带抬起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对方往内室走去的背影，愣了一愣，才赶紧加快脚步跟了上去，进去的时候只见顾睿已经脱掉外面的浴衣，稳稳当当地泡在池水里，而原本平静的水水面因为他的缘故而微微泛着波澜，氤氲的雾气隔绝在两人之间，双方的面容在彼此的眼中都看不太真切。

一边想着也跟着脱了浴衣放到顾睿的浴衣旁边，一边踩上台阶，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子已经完全暴在别人的眼中，伸脚试了试水温，他缓缓下了水，踩着池子里的台阶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倒是没想到，第一个陪他泡温泉的人会是眼前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人。

夜云琛并没有察觉到顾睿一直停留在他脸上的幽幽目光，心里纳闷了一下，反正着浴衣都是要脱掉的，刚刚在外室干嘛还要穿上？亏得他还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系好腰带，难怪刚才顾睿只是松松打了个结而已！

脑子里时不时地浮现出一些杂七杂八的念，又一一被他压下去，在顾睿的提醒下，他也跟着到外室换上了浴衣，对襟式的浴衣，仅在腰间系上一条的腰带，隐约勾勒出纤细的腰形，内里下半只有贴的衣物，上半什么都没有，对襟式的浴衣小小地出了致的锁骨，在朦胧的光线之下，显得格外白皙诱人。

“不会。”直截了当的拒绝，他向来不喜欢人多嘈杂的地方。

他抬眼看向对面的顾睿，四周雾气腾腾的，他有些看不清顾睿的神情，但即便是看不清，他也能在脑海中勾勒出对方此时的样子，肯定又是轻轻抿着，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

直到将自己整个泡到温泉里，他禁不住微微眯起眼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好舒服！”陈宇果然没有骗他，泡温泉果然是很舒服，比泡澡感觉要好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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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是我学校校庆，晚上有舞会派对。”他伸手在水里轻轻划动起来，慢慢地挪到顾睿的旁边，在距离顾睿肩膀两个拳远的地方坐了下去，“你会来吗？”

后来他外婆生病了，他被田云霜接了回去，可那时田云霜才刚工作没几年，公司也还没上市，不过是一个小公司里的财务，一个月的工资交了房租之外就所剩无几了，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一直到了七岁，他又被带到了夜家，开始了他毫无存在感的日子，夜老爷子虽然对他多有关照，却也不曾给过他这些，后来长大了，不依靠别人自己也能到的时候，子也已经变得冷淡了，曾经艳羡的一些东西，早已经变得不在意了。

“这样呀……”夜云琛微微叹了口气，“这场学校的舞会，如果要出席的话是一定要带舞伴的，如果你不来，那我就只能邀请别人了。”不过好在他早已经有心里准备了，像顾睿这样的人，想也知是不太可能出席这种场合，果然

得清苦的老人家，能够让他三餐不饿肚子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他不由自主地好奇起来，顾家的人除了顾睿的父亲之外，像顾夫人、顾老爷子、顾云轩他都见过，格都不像他那样冷淡，在这样其乐的家庭条件下，他是怎么形成如今这幅冷淡得吓人的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