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走了一会儿，她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不由自主地往上段时间最常光顾的多媒教室走了。蒋牧谣抬看着眼前上好锁的教室门，明明隔了厚实的一门，她却仿佛还能看到当时排练的情景。

所幸东哥离口腔医院也近，蒋牧谣撇下半块没吃完的糕便离开了座位驾轻就熟地寻去医院。秦小婉远远见她进来，顺手就填了一本新的病历丢给她，等她从综合椅上下来才招她过去，小声问，“前不久听说你们学校那个跟你一样、总也不住嘴巴爱吃甜食的小帅哥转学走了？”

说起谢言，自从那天在

连她的生物成绩都稳定在及格线以下一截，不至于像最开始那般难看。所有的事情都轮上了正常的轨，也没有人记得曾经溃烂出脓的伤口。风过，一切都抚平了。

蒋牧谣从学校里出来，还不太愿意回去，一个人穿过几条小巷就拐进了东哥点了块糕。吃到一半有些渴，又点了杯鲜榨西瓜汁。西瓜汁喝了没几口，消停了很久的牙又开始隐隐作痛。

陆悠然所在的医院离二中不远，蒋牧谣从医院出来坐了公交，到学校门口那一站停了下来，趁着双休日没多少人的空当随便走走。路过校门口保安室的时候瞧见窗子后面的保安大叔小鸡啄米似的点了几下，似有所觉地忽然便醒了过来，对上她的视线，猛地了子。

她今天起得早，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也才八点出，一个人走在学校的树荫底下就更显得安静。脚下偶尔踢起几块小石子飞落在近的花坛草坪与石里，声音清清脆脆的，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比如宋启迪已经正式升任了学生会主席一职，填补了陈天放离职的空缺。周晓晓职务不变，元陈担心周晓晓忙得焦烂额，又是升任副长又是兼职外交长的，替周晓晓揽下了不少事情。高长依然那副没心没肺只爱花衣裳的老样子，而那个突然空降下来的督导徐晨夕，也在陈天放离职以后主动请辞离开了二中，去向不明。

她赶着今天端午的日子给陆悠然送了几个黄肉粽过来，出来病房的时候手上又多出了一包的豆沙粽。是宋启迪买的，陆悠然偏爱黄味，索就让她带了些豆沙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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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时间，他离开也有一段时间了。走得干干净净，悄无声息的。

后来秦小婉又问了一些关于学校的事，蒋牧谣从前台拿起未喝完的西瓜汁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到午饭的点。想起今早出来前跟妈妈请了一天的假，说等到晚饭再回去，便折了去以前常与谢言去的那家新华书店旁的小阁楼餐厅。

蒋牧谣转念一想，这保安大叔平常也不怎么回家，总是一个人日复一日蹲守着学校，便提了手中的袋子将三四个还有丝儿余温的豆沙粽给了大叔。

他若还在泽城的话，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应该要数学生会和她的生物成绩了吧。不过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有留意学生会里的动态。

相模式完全颠倒。

很多人，主秀副秀，还有工作人员。还有她的男主角。

高颜和方少文上星期正式交往，而郭晓琪和谢林萱她们，也许是因为陈天放的离开，也都安分了许多，不怎么再听见她们的事。

蒋牧谣目光一顿，手捂着一边脸颊，点了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