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到哪儿了？”小胖子迷迷糊糊地眼，傻气。

“到云昌了。”

“能去哪儿，就新兵连呗！”稍微有些懂行的答。

韩睿这次没有看窗外，也没有闭眼假寐，而是等着他们回来。看到盛行远的笑容，他有片刻的迟疑，那目光，有怀疑也有思索，像是在问你干嘛要对我好？

或许，是盛行远的从容让韩睿放下了戒心，又或许，是这个密闭的车厢里弥漫的离愁让他沉郁，当车厢里的大灯熄灭之后，韩睿靠着椅背慢慢地睡着了。

2

几个人匆匆洗漱一遍，整好行李，火车鸣着笛到达了目的地。

“你们知咱们去哪儿吗？”有人小声问。

脖颈，扎着一颗茸茸的脑袋。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听着对面小胖子和李长贵的说话声，也听着火车过铁轨的咣当声……

半边肩膀又酸又麻，被韩睿这么一抓，像是几千只蚂蚁在钻他的肉，难受的要死。

“哥，那韩睿也太扯了，你还帮他打水！”

盛行远摇，打了水，小心翼翼地穿过车厢。

盛行远接过，和小胖子一起去车厢另一的茶炉。

在云昌，下车的不过百十个人，盛行远有些惊讶，按说他们这一车人数不少，不知为什么到了这一站，只有区区百十个人。

第二章...

韩睿被他的大嗓门惊醒过来，他茫然地睁开双眼，有点不知在何的无措。

众人匆忙站好，眼睛里满是好奇。

盛行远的肩膀已经麻了，他无奈地笑着，并没有挪开韩睿的。

盛行远和韩睿高相仿，站队列时就站到了一块，此刻上车，他们俩又挨着。看着韩睿冷漠的脸，盛行远觉得这个人真是不太好相。

肩膀上突如其来的重量，让盛行远猛然睁开了双眼。

盛行远呲牙咧嘴地看他，想提醒他是不是要为昨晚的“义枕”个谢。不过看到对方瞬间冷下来的脸，他决定还是不讨这个人情的好。

天亮的时候，火车开始在山里穿行。

盛行远有三秒的失神，然后才意识到脑袋的主人是谁。抬眼望，车厢里的人们东倒西歪的睡着。收回眼，目所及就是韩睿白皙的脸，长长的睫。

“到了你就知了。”盛行远笑。

“同志们！醒醒！”接兵干大着嗓门从这吼到那，“我们就要到站了！同志们好下车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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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对不起。”韩睿看着他痛苦的表情，了个歉。

个大小伙子，睫长那么长干什么！盛行远嘴角笑，动动肩膀，把韩睿的挪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慢慢闭上了眼。

火车摇摆中，他的慢慢靠向了盛行远的肩。

一辆辆军卡开了进来，众人陆陆续续上了车。

缸子。

“别看了，站好队！”接兵干大声。

“云昌是哪儿？”

“哥，你真是个好人！”

盛行远只是笑，放下两杯水，从容坐下。

“离家在外，谁没个情绪。”盛行远笑：“能帮一把是一把。”

“嘶……”胳膊被他抓了一把，盛行远倒抽一口凉气。

“

“新兵连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