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崔进之,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
刘guan事听了一愣。
“你guan的庄子是本gong的庄子,你收的粮食也是本gong的粮食,那么你遇到了事,甭guan大事小事,也该跟本gong禀报……”
李述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没有本gong的允许,谁让你私下派人去找崔进之的?!”
刘guan事听得浑shen一颤,没咂摸出来公主这怒意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驸ma跟公主不是一ti的吗。
他茫然不解,“可……可那是驸ma爷啊……”
妻子出了事,去找相公不是天经地义么。
李述听了就冷笑,“驸ma爷?”
她吩咐dao,“红螺,叫人把刘guan事给我拖下去,拖到府门口让他睁大了眼睛瞧一瞧,那牌匾上写的到底是哪几个字?是‘平阳公主府’……还是‘崔府’?!”
红螺听了就往外走,作势要叫人过来。
刘guan事这下才算是明白了过来。公主这是要跟驸ma爷划清界限。
可这是为什么啊?谁家夫妻这样疏隔?
他虽心里没想明白,却也知dao自己是chu2了公主的底线,不待红螺叫人过来,连忙请罪,“nu才知dao,这里自然是公主您的府邸。”
李述一双眼直直盯着他,“既然是本gong的府邸,那么谁才是你正经的主子?”
“自然是公主。”
李述啪一下,素手就拍在了桌子上,“既然我是你的主子,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去找崔进之zuo外援?你这是瞧不起本gong,还是胳膊肘往外拐?”
刘guan事听得直哆嗦,脑袋扣在地上,不敢回话。
李述收回手,慢慢rou了rou手腕。
是该清理府邸的时候了。
若不是沈孝抢粮,刘guan事着急之下叫了崔进之帮忙,她还没有察觉到,原来这府上有不少人都是崔家的人。
府上的下人主要分三拨。
一拨是李述出嫁前从gong里带过来的,人极少;二是后来慢慢买回来的;三呢,却是崔家给拨过来的下人。
昔年李述刚出降时,shen边并没有几个可信可用之人。
zuo姑娘和zuo妇人是不一样的,zuo姑娘时可以无忧无虑,zuo妇人却要guan更多的事情,譬如封地、田庄、家政,一府女主人并不是轻松的活计。
像安乐那种,出嫁前皇后早都替她物色好了可靠的仆妇guan事,她出嫁后万事不必cao2心。
比安乐稍差一点的,那些有母妃的庶出公主,出嫁前也能得母亲的指点,不至于guan家时手忙脚乱。
唯有李述,一来shen边没有可靠下人,二来没有长辈教她,刚成亲时guan理府邸,颇为手忙脚乱。
崔进之看在眼里,便专门从崔家老宅里调拨了一批有经验的老nu来帮衬她。
崔家是百年府邸,伺候的仆人都远非一般人家可比,一个ding十个的能干。二人成亲开府这五年来,这些仆人纷纷被重用,成了府里独当一面的guan事。
刘guan事就是其中最厉害的一个。
从前在崔家时他就guan着庄子,来了公主府上后,替公主guan着名下最大的庄子。无论旱涝,万年县的庄子从来断过粮,年末理账的时候gen本挑不出一个错chu1。
这样的好手,放在外tou那都是各个商行花重金都要聘请的。
可李述如今万万是不能再用刘guan事了。
他是能干,可是却跟她不是一条心,他从gen上就是崔进之那tou的。
她的仆人,必须把她当成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