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杨沱去换衣服，导与申醒稍微聊了几句。申醒的人缘不错，这话可不是假的，乾坤娱乐是大公司，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交集，但他手下的艺人没有与导合作过，两人却能聊到一起去，不得不说申醒就有这样的本事。

杨沱的上冒出了汗水，两眼泛红，眼角带着一滴愤恨的泪水，他手里握着匕首却有些颤颤发抖，手指关节都有些发白。他的眼神有些空，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然后竟然开始笑了起来，笑声十分癫狂，然后嘴角出了鲜血，笑着笑着他的眼睛有神了，那里面的怀念与痛苦已经消失不见，而成为了一种刻骨民心的仇恨，然后冷冷地看向了手里的匕首，用左手把一块木到了嘴里，这下不在犹豫一咬牙，把匕首挥了下去！

过了半个小时杨沱出来了，他不只是要换衣服，还要卸妆、卸套。

等全弄完，杨沱又变回了寸的现代帅小哥。十一月初天气也冷了下来，杨沱不太怕冷，经过神力淬炼的状态

导知申醒是为了杨沱而来，他这次是真心实意地说，“我说你要是能签下杨沱绝对不亏，就冲着这演技外加这脸，没有不红的理。小杨也不是爱惹事的子，你要抓住这机会。”

现在导认为只要不到陈杰昱的境界，所有的爱惹事都不是事。

申醒站在导边上看着镜里的杨沱，这一刻他像是真的看到了西方不败。

在这一幕之前申醒还有些犹豫，毕竟杨沱是大boss奚望推荐的，而杨沱与奚望有什么关系，大boss也不会对申醒解释。

成为与最大boss有关联的艺人的经纪人，有利有弊。好是显而易见的，朝中有人好办事。但是弊端也有，万一杨沱只是玩票，过一阵子就不玩了，或者太过于我行我素，只让他收拾烂摊子，这都不是好事。

如果错过杨沱，绝对是会错过通往金牌经纪人的通天大路。

申醒直点，“我一定会抓住杨沱的！”

杨沱扫视过了地上那个不明物，眼神终究归于一片深沉的冷漠。

“嘶――”所有在场的男士都倒了一口冷气，杨沱表演如同真的一样，让专注他面表情的人都感到了莫名的疼。

表情包。

而这时杨沱吐出了嘴里的木块，它已经断裂成了两半，嘴里已经都是血，匕首落到了地上发出了叮的一声，镜往下移，只看到那破损的白色袍子上已经被鲜血染红，而地上有个沾满鲜血的东西。

还好他绷住了，表面上还是专业的导演，没有被杨沱的演技带了跑。“今天就到这里，收工！”

不过现在申醒已经完全被杨沱的表现折服了，他刚才真的有种骨悚然的感觉，真的从一张脸上看出了一个男人的绝望而成为了一个残缺的人。

申醒能感觉到这一刻周围围观的人都屏住了呼，现场十分安静，所有人都看着杨沱。要知如今这个年代最后一个太监也已经过世了，当然不是没有人选择变，但那与万般无奈没有选择割掉黄瓜是大大的不同。

“过！”导摸了摸手上的鸡疙瘩，声音略微颤抖地叫了过。杨沱演得太真，差点让他忘了，这衣服上的血迹与地上的不明物是事先布置好的。

什么才是那种绝望的狠辣？

导真的很想问一句‘你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