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这些人这么没用，干嘛还要费尽心思把他们捧起来？”莫筱冉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要什么。

半月后，秋闱重开。半月前的事情虽说与段天谕没什么关系，却也的确有失职之嫌，故此这次皇帝自是不会再用他。斟酌了几天，直到新的题目定下，皇帝才点了齐阁老负责。

还好……他是自家兄弟……

空白的信纸上只有两个张扬而锋锐的字——有劳。

闻人语看她：“不然呢？这些人虽说没用，却还是有几分谨慎的，想必证据早已被销毁。何况即便是能拿到证据，皇上也未必会相信。不若让他自己去发现，这样更可信。”

莫筱冉感叹：“我突然有点同情皇帝了，被你们完全算计在内。”

小院中，莫筱冉崇拜地看着她两位师兄：“你们怎么确定那些人一定考不好？”

“人有没有用其实并不重要，关键是要听话。他们需要的是能控的人，这些人在皇帝面前了脸，自然不会有太差的去。就算没本事，有着后的人，也不怕会毫无作为。”时析笑了笑，：“他们要的，不过是棋子，棋子本的材质是否出众没人会去仔细观察。只要看着光鲜亮丽，就足够了。”

段天谕叹了一声，脸上笑意不减。

时析抬眼看看闻人语，示意他来解释。闻人语无奈地笑了笑，：“我一早便让人调动城中乞丐和我们能调动的商贩守着那些考生的住。如今秋闱重开，试题自然是换了的。若是他们不想计划全盘皆输，定然会想办法解救。而现下的时间，若想让他们在皇上面前脸，唯有作弊一法。有人守着，送试题的人自然不敢靠近，时间拖得越久，考生紧张，幕后的人也会慌乱。而等到秋闱将近，考生居住之会有官府特地清场，我们的人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撤离。短短两天，加上紧张和慌乱，若是再能记住那些文章，我只能说他们的确是人才。”

想到昨晚收到的那封信，齐阁老带起几分笑意。

能得到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大分的考生都十分珍惜，在这半个月里更是认真苦读复习，生怕将这失而复得的机会浪费掉。与此同时，这些考生几乎不与外界多接，入口的食水都要小心检查，生怕重蹈覆辙。

自家二师兄真是走哪张扬到哪。当初说着低调行事，却最终也没低调到哪里去，反而成了香饽饽，到都是想要收揽的。

皇后沉思片刻，准许了心腹的计策。

“这话可不能乱说。”闻人语敛眉喝了口茶，幽幽：“我也只不过是为了自家师弟出口气罢了

皇子颇为照顾，却也止步于照顾，从未明确站位之心。如今闻人语回来了，孟家作为母族，自然对闻人语亲近。而韩老将军当年是将闻人语生母当亲女儿看待，自是更不用说。相比之下，二皇子的存在就不那么重要了。

“真复杂。”莫筱冉咂咂嘴，“所以……师兄是打算将这些人直接到皇上面前？”

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中，秋闱再度举行。齐阁老亲自坐镇监考，将一众考生的神色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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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段天谕拿到眼线的回报，忍不住失笑。

看来……这几个小子要比他想象的大胆的多。

趁着此人还未被二皇子收用，拉拢到自己这边，好的确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