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杰洛听完大骇：“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和他来往，你偏不听。还好你这次逃回来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主教大人交代呢？你千万不要再这种冒险的行为了，这种罪犯就让他放山林里，没有人会在意的。”

“那结果呢？你为什么会看到他的样子？”

“是，我就是找他去谈画的。他绘画的基础很好，一点也不比学院派的差，所以我才想起让他帮我们画展览的几幅画。如果请外面的画家，一来价格比较高，我们的预算也不充足，二来画家们也不一定愿意为了这种不知名的修院的小展览动手。”

杜乔一边舒缓呼，一边听着自己的心脏砰砰动。突然，眼泪就从他的眼眶里掉下来，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哭，可没来由的悲伤如此猛烈，连心脏都发疼。

杜乔听到了这声怪吼，他的心脏得极快，苹果酱也受惊了，一人一在山上奔袭，以飞快的速度回到了修院。杜乔来不及系，跌跌撞撞地跑回阁楼里，砰得关紧门，将门栓锁得死死的。安杰洛不知他受了什么样的惊吓，看他面色发灰，连忙端来热水。

“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害怕，主会庇佑我们的。”

“你去找他了？你不是去谈画的事情吗？”

杜乔刚刚逃得太匆忙，上后哪里记得什么手套，双手被冻得发红也不自觉。他的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时间不知从哪句话开始说起：“我……我……主啊，我真不知我了什么……我看见了他的样子！他比恶魔还可怕！亲爱的安杰洛，我真想不到会是这样！”

第11章朋友

他不应该冲动之下揭开那兜帽，如果没有揭开，他们原本……原本可以成为朋友的。

那个曾经救助他、为他找回苹果酱、在冬日里给他披围巾的人是真实的吗？他想起了约拿说的话，不祥之罪、大人物、运势、母亲之死、烧伤……一个个谜团放在杜乔的面前如厚重的面纱挡住了真相。杜乔本以为揭开那个兜帽就能看清楚真相，没想到真相却如此残酷。

。男人猛地把桌上的东西一扫而落，暴怒地砸毁了一切随手可得的东西，他发出地震山崩般的巨吼，久久回在雪林中。

虽然安杰洛听得一雾水，但他牢牢握着杜乔的手，安他：“亲爱的，不要怕，没有恶魔，这里是修院，主就在这里，不会有恶魔能伤害你的。”

天气仍然寒冷，修院门口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浪汉和乞丐。修士们组织救济活动，为浪汉分发食物和草席。杜乔兴致冲冲地站在队伍前帮忙，提着篮子把黑面包发到浪汉手上，当篮子里只剩下两块面包的时候，突然从后面冲上来一

“这是怎么了？主啊，你的手都冻僵了，不是了手套出去的吗？发生了什么？”

这一夜杜乔辗转难安，他没睡多长时间，像是有什么在折磨他。

“你听我说，安杰洛，是那个猪倌，我见到了他的样子。”

听了这话杜乔稍微镇定了心神，他接过热水来连喝了两口。

杜乔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想起约拿的那双红色眼睛，他仍然心有余悸：“我……我从没看过谁的眼睛是红色的，那种红色，像有魔力，像是会把我吞噬掉。巫师也不会有那样的一双眼睛！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怒火会把我活活烧死。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