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徒以为他只是礼貌问候：“老师今天乔迁新居，今晚正举办聚会呢。”

“干得漂亮！”杜乔冲他微笑，晃了晃包里的招牌：“拿到东西了，我们走。”

杜乔拿起其中一块仔细检查：“这的确是最好的蓝色了？你们可别想糊弄人，我是付了大价钱的。你们了这么长时间，差点延误我的工期，要是不是最好的蓝色，我一定让你们赔偿！”

学徒到一旁的仓储间里找到了几块招牌：“这是您的，老师交代了我们这几块蓝色招牌尤其重要，决不允许破坏，您看看是否合意。”

杜乔忍俊不禁：“这是绑架呀，还是算了吧。”

正当他们说话的时候，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呼叫，随后立刻消失了。

杜乔听他这样一说，本来提着的心已经放下了大半。有了这几块招牌作为证物，修院的罪名就洗清了大半。他脸色立刻变得柔和亲切，满意地说：“很好很好，果然是与众不同的蓝色。这样看的确是漂亮，不会过一段时间就掉色吧？”

“既然是这样，我就放心了。”杜乔拿着那几块招牌：“这几块招牌我要拿回去给我们大人看看，他如果满意，后续的款项一定按时给你们。”

“正是正是。”

已经好了。请您稍等，是那几块蓝色招牌是吧？”

他三两句话将学徒拐上了，三个人一同回修院去。

学徒点：“当然可以，您拿回去吧，等老师回来我会向他禀报的。”

约拿黑着脸说：“证物要有，证人也要有。”

杜乔打发了学徒，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没找出些什么来，急忙回到前厅。约拿正站在藤椅边，助手还是他们刚进来的样子，靠在椅子背上熟睡。约拿低声说：“我把他打晕了。”

转一想，如果他拿着这几块招牌回去，那位洛特先生翻脸不认也不是没有可能。他在心中快速又生一计，示意约拿把人放回原位，好笑：“不要每次都这么暴，你看看我怎么。”

“哼，他这样的人也就耍耍小聪明。哎呀我渴得要命，你去给我煮杯茶来。”

此时的修院里，副主教正与同业公会的代表共进晚餐。

“不会的，上色后又用橄榄油在面上封了一层，这颜色能保持很长时间。”

学徒陪笑：“请您放心，这是老师在修院的颜料工作室里预定的群青，是专门用来绘制圣母的，您看这巾的颜色多么华丽庄重啊，如果不是最好的蓝色我们绝不会用。”

他等学徒把茶端来，微笑：“本来我们大人想要见见洛特先生，似乎还有些事宜想谈，既然他今天不在，不如你跟着我们去见见吧，你不必担心，大人是个仁慈的人，不会为难你的。”

约拿将上披风脱下来裹住昏迷的助手，又拿绳子绑了两圈，扎成个肉卷的样子往肩膀上扛。杜乔看得目瞪口呆，急忙说：“你干什么呀？把他放下来，你要这么扛着个大活人出去吗？”

“看来生意得不错，我还担心你们这种小工作室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呢。”

当杜乔带着学徒和

“也是最近才宽裕起来，都说老师是运气好，突降财运呢。”

杜乔想起助手还在外面，不知是不是已经醒了过来，他一边担心约拿一边不动声色地转移学徒的注意力：“你们老师倒是自在悠闲，他最近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