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新来的主教

然后梦醒来，杜乔浑是汗，像经历了一场浩劫，疲累而空虚。

卢多维科病逝后，副主教代行主教的权责，杜乔有了忘我投入工作的机会。他不仅主颜料工作室，还要负责一分修院日常的教务工作。安杰洛和他每天早上醒来，卧室门口都有不同的执事官等着他们主持各项事宜，有时候连午餐和晚餐时间都只能匆匆度过。安杰洛在修院里生活了十几年，对修院更熟悉，他上下协调得当，懂得劳逸结合，能见插针地给自己寻找气的时间。但杜乔就不一样了，他在此之前很少接教务方面的工作，不仅上手需要时间，还需要额外补充学习新知识。他在寄回家乡的信中写―

最后还是安杰洛来到他的床边安他：“不是在葬礼上已经哭够了吗？怎么突然又哭成这样？让主教大人的在天之灵听到了，他该多么难过啊。”

他蜷缩躲在床脚，像一片受暴雨打击的草叶。安杰洛只能轻轻抚摸他的发，直到后来他情绪稍微安稳，安杰洛喂了他一杯热牛才将他哄睡。

床单某块特别冷的位正紧紧贴着自己的肤，他才反应过来他梦遗了，从他到罗来后这种情况出现不超过十次，因为他往往在工作室里工作到熄灯，拖着倦怠的回到床上，什么都不想想。就因为昨天那个冲动的吻，他了一晚上不堪的梦，还弄得满床都是。

安杰洛以为他还在为卢多维科悲伤：“杜乔亲爱的，别这样，你要振作起来。”

然后约拿抬起，他的肩膀太宽了，宽到足以遮天蔽日。杜乔把他脸上的面摘下来，出左脸模糊恐怖的烧伤，但杜乔没有感觉到害怕，他会到喜悦，就好像从一开始他就不喜欢约拿着这张面，他亲吻那半边脸，亲吻到的肤，直到约拿脸上的愁容消失。他想，这没什么可怕的他又不是没有见过他真实长成什么样子。

1*大逆不：中清楚记载上帝憎恶同恋，所以在天主教教义中，同相恋是罪行。“人若与男人苟合，像与女人一样，他们二人行了可憎的事，总要把他们治死，罪要归到他们上。”（20:13）

但杜乔听不进劝解，他来来回回地重复着同样的话：“都是我的错，主不会原谅我的，我是个罪人，如果我今晚没有去找他就好了，如果我今晚没有去找他……”

他抹了一把脸从床上坐起来，苦笑着想，真是糟糕的一天。

几乎没有知觉了，回到阁楼里的时候他只能在床上失声痛哭。嚎啕声响彻了整个宿舍，所有修士都能听到他的哭声。

杜乔把脸埋在手掌心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是个罪人，我真是个卑鄙无耻的罪人！”

睡梦也没有饶恕杜乔，他梦到太阳爆炸，群星坠落，在荒芜的尽他和约拿接吻。他们付出毕生热情地拥抱在一起，膛贴着膛，约拿紧搂的臂膀几乎要把他勒疼，齿又交缠勾叠，唾的味和气合，交相的鼻息熏得眼睫颤抖，那样烈而炙热的气息，那样狷狂深沉的｀望，一会儿是他压在约拿上，一会儿是约拿把他压在下，他们十指紧扣，衣服上的尘埃掸落在四周，月光下看着像是一场奇异的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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