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的，虽然我们可能也不能坦白地说。但我想带你去见她一面，这样也好。等一下，为什么是打死我而不是打死我们？你呢？”

“你的家乡这段时间应该十分安宁祥和吧？巴耶特二世1看上去不像他父亲那样野心，罗正在衰落，而奥斯曼帝国在崛起，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她打不过我。我也不会让她打你。”

“路易十二在等威尼斯的消息，如果威尼斯人肯对尤利乌斯示好，路易十二就打不进来。这也是尤利乌斯这次北行的另一个目的，他想要威尼斯人看看他的实力。”

约拿知他害羞了，并不是真的生气

杜乔说：“你能这样想很难得，说明你是一个不被私蒙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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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尤利乌斯这场仗肯定会胜，路易十二短时间还无法得逞。”

“你母亲如果知了会把你打死的。”

约拿把这句话当了玩笑：“他不是一个很好的父亲，但是作为教皇，他不算太坏。”

约拿低亲吻掉他嘴角的面包屑：“我和尤利乌斯没有什么感情，所以亲情很难左右我的私。如果真的要检验我是否会被私蒙蔽，要看你。”

回家乡吗？”杜乔高兴地说。

杜乔的脸刷得红起来，他嘟嘟囔囔地抱怨：“真是的，吓了我一。我嘴里还着东西呢，万一噎着了怎么办。”说完他把手里剩下的面包丢进了槽，站起来一溜烟就跑回楼上去了。

他们好好地休息了一个晚上。贫民窟的夜晚出人意料地平静，初秋鸟虫的啁啾声渐渐低了，夜半静谧安宁，杜乔稳稳当当地从晚上一直睡到了天亮。他许久没有这样放松地睡过觉，修院的工作让他患上了神经衰弱的病，一度出现失眠症，他的脑袋里被满了杂事，以至于压力过重睡眠不好，没想到在贫民窟他迎来了久违的好眠。

“其实这样的生活也好，我们以后可以养养猪和，我颜料，你画画卖点钱，也足够生活了。只要路易十二不和我们打起来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你认为会打仗吗？”

“我家乡的人民不喜欢巴耶特和他父亲，穆罕默德2尚武好战，导致国内的经济情况非常紧张，军费高涨到了夸张的地步。这些年虽然好一些，但是哪有老百姓喜欢打仗的呢？家里的男人都出去了，只留下女人和孩子，饥寒交迫、孤苦伶仃的家庭越来越多。我父亲也是在战场里牺牲的，母亲将我带大，如果不是我们家族稍有威望资本，我和我母亲很难生活下来。这是非常现实的问题，这个世界不能光有男人，女人和孩子也同样重要。”

“我也不希望打仗，一打起仗来总是普通人最痛苦。”

杜乔抵着他的额发出咯咯的笑声，他是心满意足的：“我早就应该知，从见到你的第一次起我就应该知，我是属于你的，你是属于我的。再没有比这件事更让我高兴的了。”

“你对你父亲还是很有信心的嘛。”

早上杜乔在窗外喧闹的车水龙声中醒来。约拿已经不在房间里，他在后院里喂，早餐的香气从厨房传来，杜乔索将早餐带到圈里吃。他们坐在草席上，喝的水是直接从井里打来的水。山中清醒的空气变得离他们很遥远，但是生活的方式仿佛从来没有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