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是你没打过。我以前跟我父亲打渔，那是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工作，每天在海上漂泊，船只有那么小，海却无边无际，像世界那么大。风里来雨里去都是早已习惯的事情，你见过比人还高的浪吗？从后脑勺罩下来，像扣了一口铁锅在你上，哐当地响，震得耳朵发麻。反正我不适合打渔，所以后来我离开家了，你也不适合打渔，你还是适合凿石，看了泉池的那个天使雕塑，你干得不错，布拉曼特和我提起你的时候我真的吃了

“为什么比打渔好一些？我觉得打渔不错。”

过了一会儿，尤利乌斯终于完成了手上的活计，他发现茶和点心都没有动，有点不高兴。

文官领着约拿上楼，将他带到书房门口，只留下他一个人。

“请您不要误会，陛下只是想请您去梵冈谈谈，这并不是抓捕。您的罪名是不存在的。”

约拿说：“因为我紧张。”然后他给教皇倒了一杯茶。

第36章父子俩

文官走到约拿面前，笑盈盈地行礼：“贵安，两位先生，很抱歉打扰了。教皇陛下有旨，臣必须依照旨意行事，请罗维雷先生和我们上车吧。”

“哼，你接下来就没有什么打算？继续当个凿石的吗？”

约拿喝了茶，把一块甜饼放进嘴里：“味还不错。”

老教皇哼笑：“我可没看出来，吃吧，你妈不在这里，没人会骂你。”

约拿深一口气，转亲吻杜乔的嘴：“等我回来，好吗？”

“噢，不，我只是装模作样地夸一句而已，要不然显得太不礼貌了不是吗？”

尤利乌斯坐到他边，加入夜宵的享受：“太甜了，啧啧，那等会儿让他们把这些东西打包给你带走吧，你喜欢这么甜的吗？”

教皇皱起眉：“这是什么话？你是在耍我吗？”

“我怎么知你们这些年轻人喜欢什么？凿石也是辛苦活，不过比打渔1应该好一些。”

杜乔仓皇地摇：“你不要走，我跟你一起去，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还没有想好，说实话未来的不定数太多了，您有没有什么建议？”

“你怎么不吃东西？”老教皇问。

“是的，您请。”

说完，他放开了手，一步登上了那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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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拿和他拥抱：“不要害怕，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们在观景殿别墅门口下车。

深夜的圣彼得广场是一个空旷孤寂的圆台，用月光铺成的路被四周宇的影子切割成一个黑白分明的大阵。从远看过去，梵冈坐落在阵眼，魑魅魍魉都压在它脚下。

约拿走进去，里面灯火明亮，尤利乌斯正在巨大的书架前翻找，他像个动物一边把柜子扒拉得乱七八糟，嘴里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见到儿子进来，他指了指旁边一张长沙发，示意他坐下。小桌上放了水果茶和一些形状可爱的小甜饼。

约拿上前一步把杜乔挡在后：“我犯了什么罪？”

“哼，不存在的罪名。”

约拿笑：“开玩笑而已，我说了我很紧张嘛。”

从百花广场到梵冈，最快的路是过圣安杰洛桥，再穿过圣安杰洛堡从东面正门进入。但车掉了个从南面的西斯托桥过台伯河，顺着迦拉路直行，经南后门进入了梵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