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学生，质都太差了。”教官沉着脸先开了口。

晚饭的时候，叶离买了一份蒜苗肉丝和一份素炒圆白菜，加上米饭一共6块钱。军训开始之后

树上的知了发出有规律的聒噪声，十几米之外其他班的队伍不时地喊着口号。而自五班这里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偶尔有人挪动双，传来鞋子和地面之间细小的摩声。

童演提高了声调：“明白了么？！”

叶离也有点受不住了，额上汗水一直往下，夹在右侧大小之间的拳带来一种难忍的钝痛。全的血好像都被挤在了右上，随着心，右的肌肉也跟着一一地酸痛。到后来他也分不清是疼还是酸，总之他觉得这个姿势他维持不了了。

四个女生费力地起，一瘸一拐地走到旁边休息。

这样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大家都以为教官要说点什么了，可他却一语不发。刚才有些得意的时靖宸，这会儿也开始后悔了。到底是谁发明的这些阴险的罚姿势！看着就是一个蹲姿，实则简直要人命！

“所以军训还是很必要。”

“班里三十五个人，绝大多数都来自城市，想必在家里都是饭来张口。咱们学校的军训，向来是以严格著称。年轻人个强，没受过军事化的理，可以理解，但每个人的军训，最后都要由教官打分，合格了才算通过，不然要跟着下一届再来一次，所以不是说混下来就可以。”童演顿了顿，对着底下蹲得歪歪扭扭的学生说，“明白了么？”

嘴看了看童演。旁边的周诗倒是姿势没问题，但显然也憋了一肚子火，眼睛死死盯着张教官。

童演逐一看了几个女生，然后走到张教官跟前。

“明白了！”三十五个人终于给了一致地回答。

童演侧过，又瞟了一眼下面的学生，附和说：“是，都是生惯养的。”

叶离坐地上缓了好一会儿。他觉得有点丢人，好在也有几个人坐在地上抱着歇着，也没人注意到他。

“经历过这一次军训，对大家的成长肯定是有好的。”童演又补充了一句，回看向张教官。

张教官沉默了一下，说：“女生，起立，去喝水。”

“咱们这次军训，之后要有汇报表演，要评分颁奖，关系到集荣誉。希望大家重视，合张教官的工作。”

在大家度秒如年的时候，先是童演开了口。

叶离迷彩服里面的T恤已经透了，他觉得前像有块石一样压着，呼困难，右早就没了知觉。听到教官说“起立”之后，他一发力想站起，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一屁坐在了地上。

童演说到最后，这句“明白了么”声音忽然低了不少，叶离竟然听出了一些不忍和温柔出来。无奈底下的人都在生不如死，突然被问了一句，只稀稀拉拉地传来几声“明白”。

童演点点。“我们有两个女生质比较差，她们下面跟我说军训太苦了，我还说了她们一顿。”童演笑了笑说，“这两天天气不好，中暑厉害了也还是严重的。别的都其次，还是安全第一。”他看着林丛珊几个人，说：“要不先让女孩子休息一下？”

张教官被童演一直看着，底下的学生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又这样僵持了十几秒钟，终于说了句“全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