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叶离嘟囔，“也没听你说。”

“哦。”

“不是我说的，是我妈和他偶尔有联系，他知了，今天就来了。”童演赶紧大致说了来龙去脉，又补充一句，“我……这也才是这几个月第一次见他。”

“你家里的事，他知？”叶离还是听到了。

“严重吗？”

“跟你说这个干嘛？你比我都忙。”

老太太能走比较短的距离，长了会疼。他下了车赶紧去门诊楼推了个轮椅过来，推着她往楼里走。

这会儿出租车还差一个路口就到了，童演赶紧回复了条：“不用来，有话回电话里说。”

童演正拿着电话胡思乱想，见程明明在几步之外喊他。

童演挂了电话，回进了

“冷。”家里是真的冷，自己烧的土气，不好使。每晚叶离都冻得盖两层被子，早晨特别不想起床。

“喂？”这还是放假以来第一次和叶离打电话，童演环视了一下四周，“在干嘛？”

着母亲出来。出租车底盘低，老太太坐进去还费劲。童演想，以后买车也要买辆SUV。在车上，他意外收到了程明明的信息，问他阿姨是不是今天去医院。他问母亲干嘛告诉程明明。老太太说：“那还是刚摔的那几天呢，他问我最近怎么样，我说我摔了个跤，就说了两句。”

“没事，在家。”

“嗯。”

他十分意外，下意识地用手捂着手机，对程明明说：“我妈在里面。”

童演不确定叶离是否听到了那声“师兄”，不过他觉得即使他听到了，也很好解释。

“今天才教完课？”

他等的工夫，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居然是叶离打来的。他拿着电话走到楼口没人的地方，接通了电话。

又是一阵沉默。

这日子病人不多，但工作人员也少，搞得照片子的门口排了很长的队。童演把老太太推到边上，自己也坐在凳子上等。

“还好，就是养着。”童演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家。”

“你那边冷吗？”童演问。

童演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回他。程明明又发来一条：“是xx医院吗？我现在在附近，方便的话过去看看。”

他等着脚步声消失了，才拿开手说：“喂？”

“师兄！”

童演想说一句：“那就早点回来。”可回来了他也就是住宿舍，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童演笑：“早晚有天你的学生比我的学生都得多了。”

程明明瞟了一眼他捂着手机的手，无声地摆了个口型：“好。”然后便往楼里走。

“在医院。我妈前几天摔了个跤，今天来复查。”

两个人梦一样地走到现在，感情没有升到热恋的程度，但就跟被绳子绑住了一样，什么也施展不开了。

如果他要是不是自己的学生……他现在也许可以让他暂时去住自己那间房子。现在叶离没法跟家里交代，远不到交代的时候……

两人又没话说了。以童演谈恋爱的能力，不足以分辨现在这种安静和刚才说话时短暂的沉默是否一样。他等着叶离继续问，结果叶离说：“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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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下有点不知该说什么，愣了几秒。叶离问：“你在哪？”

童演最近这种假设了无数次，每遇到一件事，就有某些念，但最终都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