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在颤抖，我不敢看他。

“嗯，它不是一个时间很长的国家机关。也注定不会长久。契尔年科曾经这么跟我说过，虽然他只在克林姆林呆了很短一段时间，但有时候病人说的话比清醒者更佳透彻。”

他从来和我说过这样的话。事实上他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说过这样的话，他总是教育我，克格是爱国的一种表达方式，因为这里是最能接到国家安全的心位，守护国家安全就是对国家的最高热爱。这个逻辑没有丝毫破绽。

我无法对他开口，我不知该怎么办，我不想承认失去他我就像没有了师长领路的学生。事实上，他一直是我的老师，我一直是他最得意最出色的徒弟。

他笑笑，没有为难我，拍拍边空出的位置，“来，坐。”

“我不想知。”

我觉得双手冰凉，“可……我不能想象没有它。”

我从水兵寂静出来已经晚上八点了。我回到办公室，让秘书帮我拟一份文件。她问，“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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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克格的问题在于它的职能有些过于集中，内制度也开始僵化，无法完全备一个国家安全机构的作用。因为国家在特殊阶段需要它强化集中情报职能，但现在国家正在一个转变阶段的过程，所以它也需要改变，它不能只是克格，或者契卡，或者NKVD，我们必须有一个完整的、制度完善的国家安全机构，特别是在国家最需要安定的时候。”

我说，“就算你能活下来还能怎么样呢？你已经这个岁数了，上有策反的罪名，进过这个地方的人有几个活着出去还有好下场的？”

他拍拍我的脑袋，“尼德，”他叫我的小名，“我知我们从前多么以克格为骄傲。它是国家的一把利，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情报机构之一，能在这里面工作的人都是世界级优秀的职业情报人员。这份职业的尊严感是至高无上的。但时间过去的太长了，战争结束了，克格不能只训练间谍了。它需要内的改变来适应国家新的需求。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我咬牙，难堪的表情暴了我的秘密。

我坐了过去。他问我，“克格成立到现在多少年了？”

“我猜猜。”他重新坐回床上，“戈尔巴乔夫让你接克格，你束手无策了？”

“你不会完全失去它。再说了，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凝视着我，“当初你不是也一样选择离开我了吗？”

我摇，"那就不是克格了。"

“三十七年。”

他冷哼，“你怎么知我活不下去？”

“那为什么你要这个时候来？”

他伏在我肩上深深嗅了一口，轻轻说，“你不会知我为什么要参与这件事的。”

座监狱外，每天都有人血死去。能活下来就是赢。这是你教我的。

他笑，“我现在跟你说的话是实话，我以前说的也是实话。你会明白的。”他叹了一口气，“你在外交呆过，你也知维护一个国家的尊严不能够只靠外交。外交能解决问题，因为对方是君子。对付小人，就需要我们。这个世界上有君子就会有小人。很多人不喜欢我们，觉得我们残暴阴暗，那是因为他们以为情报就是偷听人家说话，他们不知我们大分时间仍然用的很多正当的手段去为国家争取利益。”

他叹息，“这是历史的选择。”

我点点，“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