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漓逃避的低下，指甲深深扎入掌心。

        言清漓连忙去，可那血却源源不断，直到她两只手上都沾满血腥。

        不出意外，囚车上这群女子今后所要遭受的，应与她楚家女眷所受的折磨一般无二，只是不知她们是否会比楚家那些女眷更惨，不仅要遭受子上的苦楚，还要被蛮夷侮辱杀害。

        青果从未见过言清漓这个样子，她连忙阻止她有些自的行为：“小姐，咱们不看了不看了，这就回去吧！”

        ―【题外话】―

        百姓们都追着渐远的囚车涌去，青果急切的声音淹没在吵闹鼎沸之中，无人注意到这两个还站在原地的羸弱“少年”，若是被撞倒，被踩踏无可避免，青果护主心切，急忙推开挤上来的人群，她虽长得瘦小，但嗓门和力气却大，是将一个五大叁的汉子给推开了，在人中突破出一个缺口。

        “小姐，小姐您这是在什么？”青果见言清漓突然掏出帕子拼命手，那白的掌心分明什么都没有，她却固执的一再，的手心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嘴也被她用力的咬出血印，口中还喃喃着“我没错，我没错……”

        --

        青果正要拉上言清漓挤出去，可一回，却恰好看到她一脸参白虚晃了两下晕倒的一幕。

到了朱妙琳与夏知春，前些日子还云鬓金钗的夫人小姐，此刻一脸颓然的抱膝坐在囚车中，目光无神，浑脏污，那神态显然已经认命。

        这很公平，清儿是没错的，对吗？

        她死死盯着自己的手，洁白的掌心忽地冒出一滴血珠，随后第二滴、第叁滴……刹那间，两只掌心就已暗红一片，仿佛刚刚从那些断脖颈中出的粘稠鲜血向地面，又纷纷从她掌心渗了出来。

        除了朱蓬源极其妻女，言清漓又岂会不知这群一无所知的女眷与仆婢无辜？可她明知那张符纸若是被昌惠帝认定是朱妙琳所为，整个朱家会面临什么样的大罪，她依然义无反顾的去了。

        刑场内那看似全程漫不经心的黑衣少年，猛的站了起来。

        耳边除了拂过一缕清风外并无言清漓想听到的声音，她脑中一阵嗡鸣，渐渐连周遭百姓吵嚷的声音与囚车中的哭喊都不见了。

        一个清脆的哭声引起了言清漓的注意，她循声看去，是一个面容稚的十一二岁少女，那辆囚车中还有七八个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子，她们不似养在深闺的小姐们生的白皙，骨瘦如柴，应当只是卖给朱府的婢女，听到那少女哭，都纷纷跟着哭了起来。

        父亲、母亲，清儿错了吗？不，清儿应当没错吧？帝王昏庸不可能为楚家平反，清儿不过是用自己的方式为楚家逝去的亡魂们讨回一个公。

        “小姐！”青果一慌，赶紧扑到言清漓上牢牢护住她。

        可无论如何，她们暗无天日的命运似乎已不可更该。

        灭的恨意已经将她的良心与理智淹没了吗？言清漓有些迷惘的看向自己的双手，掌纹交错，似乎比她刚刚重生在这子上时又加重了几分。

        星辰一般干净的少年昨夜的话言犹在耳。

        阿漓这种自我厌恶的心理过程不会持续很久，在亲眼看到那么多无辜之人因她的仇恨而受牵连后，她才不会一条黑到底，之后就会有针对的报仇，不该放过的一个不放过，对待敌人不手，但无辜的也尽量不牵连，心狠报复的同时又保留着人良善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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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幼少女们绝望的哭喊直敲人心，言清漓巍然不动的子终于撑不住的晃动了一下，她咬着，脸上仅存的一丝微弱红灯蜡般的褪去，霎时毫无血色。

        ――冤有，债有主，可他的家人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