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昌惠帝一边捻拢着龙袍的襟口一边从内堂中走出,他扫了眼侯在此chu1多时的宁天麟,在shen旁一位gong装丽人的服侍下稳坐于龙案之后。
“你要回越州?”
宁天麟恭谨答dao:“回父皇,是,待您寿宴过后,儿臣也该回去了。”
伶贵人的发髻微微有些松散,口脂也花了,她不顾御书房中还有旁人在,十分大胆的依偎在了昌惠帝shen侧,妩媚动人的要喂他吃putao。
“放肆,你先退下!”
昌惠帝呵斥了伶贵人,可伶贵人却不怕,反而对着昌惠帝撒起jiao来:“皇上,就吃一颗嘛!臣妾都剥好了。”
伶贵人是近来后gong最得chong的嫔妃,十八九岁的年纪,生的眉目俏丽宛如夏日jiao花,与老态龙钟的昌惠帝相比像是祖孙俩。昌惠帝对她chong爱的紧,日日翻她的牌子不说,还时刻带在shen边,以便兴致来了随时宣淫。
昌惠帝虽神色不悦,可还是张嘴吃了伶贵人递到嘴边的putao肉,“看你这幅样子成何ti统!还不回去换shen衣裳!”
“臣妾如此模样还不都是皇上的错!”伶贵人jiao嗔又委屈的睨了昌惠帝一眼。
伶贵人能讨昌惠帝的chong爱除了貌美伶俐,自然是她颇懂风情,不似其他嫔妃拘泥礼节,又能恰到好chu1的拿nie分寸,让昌惠帝觉得既新鲜又有趣味。
想到方才与这株jiao花在内堂之中的鸾凤颠倒,昌惠帝眼尾的皱褶牵紧,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拍了拍伶贵人的腰tun,沉声dao:“朕晚些再去看你。”
伶贵人收起xing子,欢快应下:“那臣妾就先回去了,皇上可定要早些过来。”说着,伶贵人就施了一礼婀娜摇曳的走了,在经过宁天麟shen旁时还暗暗看了他一眼。
自这位伶贵人入gong后,昌惠帝更加疏于朝政,有几日甚至未上早朝,朝中以陆翰林为首的一些老臣曾力谏昌惠帝莫要被妖妃所惑,甚至有些骨子正的还要求昌惠帝废黜伶贵人,这些忠言无疑是在昌惠帝的满tou热乎气儿上浇冷水,昌惠帝当即驳斥还发怒的chu1置了几个跟他唱反调的大臣,连陆翰林都未能幸免,被罚了半年俸禄。
伶贵人离开后,昌惠帝才正眼瞧向这个坐着轮椅的儿子,从方才见到有嫔妃在场后他便没抬起过tou,知dao避嫌,倒是十分有眼力见。
往年宁天麟都会在贺寿后返回越州,按说他来请辞也在昌惠帝意料之中,可今年非同一般,朝中出了这么多乱子,昌惠帝shen旁缺少可用之人。
“tui可养的好些了?”
宁天麟一滞,似是没想到昌惠帝会问这个问题,“回父皇,儿臣的tui还是老样子,这些年一直在不断寻医,偶尔也能站起片刻,只是……”温run如玉的青年男子拍了拍自己的tui,苦笑dao:“只是jin脉却难以养回,这辈子应当也就如此了,儿臣早已习惯,多谢父皇挂怀。”
换zuo任何人双tui残废恐怕都不会轻易放弃医治,宁天麟直言自己一直在求医问药反倒令昌惠帝又放心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