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陈放开他，顺手把他的外套拉链拉了下来，“我先去洗澡，你也准备一下。”

        也许这就是喜欢，但也许只是吊桥效应，又或者是雄生物DNA里铭刻着的卑劣占有和嫉妒心作祟？他还尚不能够分辨清楚这些复杂的情绪。

        施亦青一言不发地站在陈后，电梯镜子里映出了他闷闷不乐、充满怨念的脸，灼灼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背上。

        “还有，那个候选名单上，”施亦青听到她说，“从来都没有其他人，只有你。”

：“第二顺位是谁，他凭什么排第二？你的名单到底有多长？我……”

        施亦青呆呆地应了一声，像一尊乍然凝固的雕像似的杵在门口，整个人都发懵。

        她笑了起来，贴在他耳边，轻声问：“你喜欢我吗？”

        施亦青低声地如实回答：“……我不知。”

        她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低下，然后一个轻吻落在了他的角。

        另一个吻落在他上，一即分，陈轻轻咬了咬他的下，这让他的心一颤。

        陈走开了几步，突然又折返回来，从墙后探出：“要一起洗吗？”

        “你完全没有考虑过和我之外的人？”陈问。

        陈深了一口气，拉住他就往房间走。

        陈率先受不了了：“你干嘛？”

        但没等施亦青回答，陈就又走掉了，只远远丢下一句：“逗你的，别进来哦。”

        “……”施亦青感觉咙滞涩，他的结动了一下，然后吐出一个单字，“是。”

        他喜欢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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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她说，“我也还不知……但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探索。”

        办完入住登记之后上楼，电梯轿厢里只有他们两人。

        施亦青特别委屈：“为什么你还有候选名单？”

        施亦青背撞在门上，力度被厚厚的外套消去，他完全没感到痛，只觉得心慌意乱。他低看向前的陈，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他更慌张了。

        电梯门开了，外面有人，他猛然噤声。

        房间门口走的感应灯自动开了，昏黄的灯光照亮她的脸，她的神情并非施亦青先前想像中的愤怒，但也不是期待或急切，反而更多的是……好奇。

        “……”施亦青转过去避开她的视线，耳通红，“……嗯。”

        只是这个原因吗？好像并不是的……施亦青没说话，但陈从他的神情里读出了他对这话的不认同。

        陈凑近了几分，又问：“你自的时候也只想着我？”

        他真的要气死了，小声碎碎念：“我都完全没有考虑过和你之外的人……”

        陈托着他的脸把他的脑袋转回来，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是因为和我爱很爽吗？”

        是他说错什么话了吗？陈生气了吗？

        施亦青：？

        他其实并不知。

        陈扬起眉，眼睛亮亮的，显然正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感觉鼻腔一热，仿佛就要出鼻血。

        她刷卡进门，把房卡往插槽里一插，甚至没顾上开灯，就直接用力甩上了门，将施亦青按在了房门背后。

        施亦青大脑一片空白，纷杂的念像狂风中的雪花一样乱飞。

        酒店前台近在眼前，他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但心里还是酸得要死。

        陈其实也没有那么想从他那里获得一个确切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