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施亦青没听明白，“那真正的玩家是谁？”

        “我的意思是，”陈沉声，“这个副本世界……就是‘玩偶之家’本。”

        施亦青安置好了玩偶和纸人，坐到陈旁边低声问：“，你刚才说你已经明白了？”

        施亦青嗯了一声：“所以这个猜测是对的。”

        施亦青点点：“我记得。”

        “我们被这个中文名字误导了，‘玩偶之家’的原文其实不是‘玩偶的家’，而是dollhouse，玩偶屋。”

玩偶：“…………”

        “西方很行这样的玩偶屋，小孩子会用它来过家家，把这些有着各自份的微型小人放进去，模拟不同的剧情。”陈看向施亦青，“听起来是不是很熟悉？”

        他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对：“但我们的任务是成功存活并逃离，必须达成逃离玩偶之家才能离开副本，可是副本就是玩偶之家本……这不是一个悖论吗？”

        “我的理解是……我们需要逃离的，其实就是自己所扮演的角色。”

        “不是这个意思。”陈想了想该怎么解释，“……我之前说过，‘玩偶之家’这个名称有两种可能，第一个就是会有超自然的、有生命的玩偶追杀我们，就像那个。”她指了指桌上的玩偶。

        “你再看一遍。”陈点开玩家个人页面，念出上面的文字，“‘成功存活并逃离’，它没有说是逃离什么。”

        “哦……”施亦青明白了，“你是说这整个副本世界就是一个恐怖主题剧情的玩偶屋，而我是[保安]角色，你是[妇]角色。”

        施亦青困惑地扬起眉，越发听不懂了：“什么？”

        “不。”陈却否定了这个说法，“第一个只是烟雾弹，是诱骗我们上当的陷阱选项。第二个才是对的，‘玩偶之家’指的是一整个鬼屋……也不算是鬼屋，至少不止一个屋。”

        它瞪着两个玻璃眼珠呆滞了片刻，颓然地一屁坐在桌面，任由施亦青把它回了收纳箱，毫不挣扎。

        “你当时说这个就像游戏里的时装一样，每天都会刷新。”陈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个副本确实是个游戏，但真正的‘玩家’并不是我们。”

        “对。”陈沉片刻，思索着该从哪里讲起，“你还记得吗，我们之前提起过，在这个副本里我每天醒来都会穿着那件连衣裙，而且上面的污渍会消失。”

        陈拿起手机，把手机上搜索出的图片展示给施亦青看。那些图片都是各式各样的小房子，每个小房子里都有许多模拟真实房屋布局的房间，里面有致的墙纸、家、电和装饰物，仿佛一栋真实的房屋被魔法缩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