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好，师傅。”

        “新年好啊。”门卫打着哈欠清醒，也没看清他的穿着：“今天元旦不放假啊？还起大早飞航班呢？”

        陆佳宜甚至在怀疑，向南口中那个重要的日子，金煜从北城用到宜州的入密码，其实就是他们的恋爱纪念日。

        车像往常开出地下停车场，经过入口不料遇到栏杆失灵，只能摇下车窗麻烦门卫。

        眼泪啪嗒往下落时，陆佳宜的心都快碎了。

完全就是一句掩在真相下的事实，用来挖苦金煜罢了。

        空的四周，此起彼伏响起轰鸣的礼炮，五彩斑斓的火光在远的天际铺开，城内郊外共同迎接着新年的到来。

        刚进家门还未脱鞋，阳台就传来一阵低，待金煜仔细望去，竟见金茂林仰面倒在地上，忙扔下手中的早饭。

        透过窗，门卫不经意扫到空的副驾，满脸疑惑地嘀咕：“怎么就你一人啊？”

        金煜脸上有期待的笑：“放假，我是回家。”

        门卫守了一夜，冷不丁惊醒过来，撑着懒腰打开窗时，冬风进和的小房屋，冻得他打了个寒颤。

        四个小时过去，他就一直守在手术室外，期间一口水一粒米都未进，浑紧绷着一弦，直到医生的谈话结束。

        如金煜所说，他不爱喝酒泡吧，喜欢翻山冲浪伞，可从未提过边的另位同行者，她便以为那就是他自己的爱好。

        元旦，金煜迎来两天假期，天还未亮就已经起床，捎着从北城带回的音响，准备回云上花园。

        门卫又是一惊，乐呵：“赶着一大早回家，你们也真是有神。”

        她想起躲在阴暗的角落，窥视灯光下的一幕幕，向南眼中的挣扎与愧疚，金煜口吻里的不甘和愤怒，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

        在她不敢潜往深细想之时，金煜的电话突然打来，此时正值零点交接，原本该相拥而过的幸福时刻，她却满心的疙瘩与疑问。

        南方的冬季严寒，阳台但凡积水很容易到，金茂林起早洗晾衣服，谁知转不小心了脚，正好摔到后脑勺。

        找了半天遥控，刚按下键，栏杆便自动弹开。

        明明说起感情经历时，她问的那个人就在边，他却只字不提向南，将自己蒙在鼓里，被每个经历过他们感情的人看在眼中，天真地就像一个傻子。

        医院里，金煜跑上跑下拿化验单缴费，忙活了足足两小时，金茂林才被推进手术室。

        趁金茂林还在昏睡中，金煜回了趟家拿生活用品和衣物，中途向公司又请了五天假，匆匆忙忙下楼时，正好碰见外出回来的陆家两口子。

        然后，一脚油门离开了公寓。

        所有人都在欢呼雀跃地跨年，唯有陆佳宜魂不守舍地坐在黑夜里，从满心欢喜走进失望的深谷。

        她抹着落的泪，遥望那两扇模糊的窗，心在此刻跌进了更黑的深渊。

        见大叔一直哈欠连天，没睡醒的样子，金煜将车内放置的整包烟扔进窗，冲他谢：“师傅，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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