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昭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

“如果张队长可以按照约定，不伤害肖锐，我也不会走投无路这种鱼死网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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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和媒的关系素来是不错的吧？的确舆论导向是很大的一力量。”陈文昭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人颇有些摸不到脑：“张队长知陈文洁吗？”

陈文昭说完这句话，张队长的脸色稍微没有那么难看了，但是依然因为过度严肃而显得僵：“这么说，你是同意

“这是威胁？我以为小陈你不希望肖锐出名的。”

哼哼两声，肖锐跟个小狗似的，下意识地凑过来蹭陈文昭的手掌，陈文昭无奈地看着这个睡着觉也非得用脑门撒的家伙，终是笑起来。

最近陈文昭总是失眠，夜晚的肖锐特别安静，喜欢贴着他的子睡的死沉，连都不翻，就好像把白日里全的聒噪全封存，然后包上个玉石套子似的。侧躺在床上，陈文昭静静凝视着肖锐的脸，这小子发长得贼快，已经快到肩膀了，银色的光泽很好看，那色彩总让他看到小瑞的幻影，似乎这样心里就不那么空虚了。

他不够强壮，不够显赫，也不够富有，这从来也不会让他在情人面前觉得无力，在圈子里，他一直都是个温柔贴的好好情人。可现在，他却愤恨，恨自己本没有力量去保护想保护的人。不论是小瑞，还是肖锐，他都只能这么袖手着，由着他们被欺负，被伤害……

“民众总喜欢向弱者投去同情并为之愤慨，正义有时候也会因为过大的强弱差距而扭曲。”

“小陈，我张栋梁可以向你保证，对于肖锐，我完全是善意的。我之所以跟你这么久的工作，就是希望你能信任我，这个计划，需要你的合作。”张队长说这段话的时候，眼神的确是真诚的，但是陈文昭明白，善意不等于呵护。张队长是刑警，就是国家的一把枪，肖锐的价值只存在于“他是个好用的武”上，一旦“武”成了“炸弹”，张栋梁只会站在国家立场那一边，承诺，在国家与个人的矛盾之中，微小的基本上就可以忽略。

今天他接到了两个约见的电话，分别是负责医院盗窃案的负责人和张队长。

“……”张队长开始皱眉。

板的事情丝毫没有线索可循，而张队长给的压力也不是他陈文昭选择无视就可以逃避的。尽这些天过得舒坦，但有些事往往表面上越平静，深就蕴藏着越大的危机。

医院那边只是简单的了解情况，但是话语中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出张队长透了些什么，对方已经开始怀疑肖锐，只是在观察阶段，还没掌握证据，不想打草惊蛇。

而和张队长的会面，却是一次耗费力的谈判。

他真的尽力了，但是也真的力不从心。

对于肖锐，张队长的态度是中的。教得好，便是为国家所用，教不好……拿张队长的话说，他会竭尽所能去教好肖锐，这个小子的潜力，对他也很难能可贵。

里吐出浑浊的烟雾，陈文昭伸手去摸肖锐的鼻息，这小子的安静总会给他一种错觉，他就这么睡着了，再也不会醒过来。

“那个的特约记者？”“现在是主编了。”陈文昭轻轻摇了摇：“她是我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