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下鞭子确实是生生扛着，视频一结束，就有人拎着一桶腥臭的血水往她上泼。

        邰白看看路曼，又看看祁焱，手虽然已经伸向外衣内兜，却还是忍不住开口想要阻止，“焱哥。”

        失去血色的粉色微颤，如同死水激不起一丝涟漪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别、给。”

        “怎么？”蒋莱用枪口点点侧，持枪对准路曼脑门的男人立拽着她的发狠狠将她低垂的脑袋拉起。

        蒋莱前围着几人守护，也从隙中看着对面的好戏。

        说起来斗了这么多年，他还从未和蒋莱正面交锋过，蒋莱面少，多半都有人为他浴血奋战，而他只需要呆在幕后坐享其成。

        祁焱沉思了不到一秒，很短暂，在邰白眼里几乎没有思考，眼看他想要将U盘抛过去，他急急拉住他的胳膊。

        蒋莱轻蔑地笑溢于面上，“上？哪个上？”

        路曼接过旁男人递来的帕子，轻轻拭着脸上的脏污，“恭喜蒋爷。”

        但凡有点常识的也知，血成这样，人多半是救不回来了。

        祁焱回看向他，压着他的手腕往下，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U盘扔了过去。

        祁焱将手中的枪插进腰间，随后伸出手，在他不大情愿的目光中夺过一枚小小的银色U盘。

        这一战就是近十年，他从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况下正面交锋。

        祁焱深深了口气，强忍着心的嗜血冲动，朝邰白挑了下指尖。

        来不及反应，又是接连几下枪响，他带着的弟兄和外面蜂拥而入的人发起火拼。

        路曼攥紧了手中成一片的帕子，那上面的血迹已经分不清是动物的，还是她的。

        蒋莱那侧立有人接住，手脚麻利的掏出电脑，跑数据的时间很漫长。

        祁焱掏出枪，转连续扣动扳机，但来人多之又多，本不是他一只枪能够摆平的。

        睫上从晕开的汗珠匀着血，在她眨眼间坠于染红的裙摆。

        “一手交人一手交货，上的规矩。”

复了点生机。

        可还没走两步，后响起数下枪声。

        “那还是你魅力大，不然祁焱能动用这么多人来钻我这个瓮吗？这只鳖，今天定是要葬于此了。”

        祁焱静默了几秒，看透了他的来意，“想要源代码。”

        “哼。”蒋莱的这一声听不出是高兴还是嘲讽，只是嘘瞪眼间少不了的高捧。

        “邰白哥，带焱哥先走！”红莲双枪齐下，空不出手来支援，在外围朝着内圈大喊，不断往里突破。

        “她不值得？”

        “焱哥，这是我们这么多人的希望，不能给他们！”

        “我这人可是真实的，你那里面是真是假，不得给我验验？”

        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心里祈求蒋莱说话算数。

        一直对着电脑的男人朝蒋莱比了个OK，祁焱眼尖，立想要上前去接力不支的路曼。

        若不是祁焱拉拢了很多在他手下待不下去的人，也无法准预判和算准他的多条线路。

        祁焱不停在原地踏步，稍微越过点火盆那侧的地盘，拽着路曼的那人就会将枪口重新对准她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