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晋飞从来没在我面前真正哭过，现在我抱着他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后背在我掌下颤抖，我能感觉到他在我背后落泪。

我笑笑：“我可没你那么小气。”

“大叔，你真狠心。我都听你的，好好出去读书，回来帮你也有底气。”

“听话。”我摸摸他的后脑。

招架不住他的目光，我轻咳一声：“你倒是能转移话题，我给你一个承诺，在你不乱来之前，我也不会变心。”

我简直扛不住他的真情：“好啦，我知。”

“大叔。”向晋飞突然叫我。

他小子气焰渐涨，我一掌拍他脑袋上：“别给我装|。”

他咬牙切齿看了一眼我的右手。

“小飞，过去之后给我打电话，到转机的地方也要给我发短信。”

他摇了摇，坚持把话说完：“魏岩，你是我的人生。”

他垂下，委屈地踩了踩地上的影子：“大叔，对不起，跟你闹完我就后悔了，我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他回抱着我，声音喑哑：“大叔，我可不可以不走？”

“才不是傻话，”他深深地望着我，“我是认真的。”

我失笑：“高毅这醋你打算吃一辈子？”

我向他迈出一步。

我

“不。”向晋飞坚定地摇摇，毫不妥协，“只要有一分的变数，我都不会让它发生在我们之间。”

心里有许多企图劝他的话，堵得我心里发苦，酸酸涩涩的。过了许久，我才挤出两个字：“傻话。”

他不满地扭过，没什么表情，眼睛里却尽是气鼓鼓，孩子气十足。我见了觉得好笑，人家都说再好看的人看久了总会腻味，可向晋飞这么两三年，至少在我眼中一点都没变，那种洋溢着青春的帅气能够一下夺去所有人的目光。

他似乎觉得这承诺的前提条件侮辱他，神情淡漠地剜我一眼：“你敢变心？你试试看？”

我最终出让步：“就算你出国咱们也不会分手，我都不担心你出去乱来，你还担心我这样的？”

我莫名其妙：“哪来的变数？”

他沉默了很久，终于在我怀里下：“混。”

我松下一口气：“乖啊，拿到毕业证书回来帮我，大叔很需要你。”

我已经走到他的面前，看清了他的脸，那种泫然若泣、自甘卑微的表情违和地出现在小飞脸上。

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而他只是舍不得从这样漫长的时光中抽出渺小的一两年。

他向我挪了两步，瓮声瓮气：“我知你在想什么，你这个笨，C大怎么能跟你比，你是最重要的了。”

有什么东西突然涌上，堵住我所有接下来的话。

我心一，伸手把他扯进怀里，他微微绷着，上散发着熟悉的气息。路上有不少人侧目看我们，这次我却不那么舍得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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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眼放光，乱抓重点：“一辈子？”

我对他：“宝贝，回家吧。”

我叹口气：“不别扭了？”

他蹭了蹭我，紧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