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我喝完一碗才腻过来，张开嘴要我喂，他小动物一般吞咽的样子，十分可爱。

我乐了，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就是……就真的忙不过来……”

他像是反应迟钝，呆呆地看着我。

我把他想得那么可怜，他却在厨房里边哼歌边舀汤，尾音雀跃地上扬，从机场型男瞬变家庭主夫。我思路一顿，收回反省。

“嗯，圣诞平安夜可能可以休息下，但应该不久，老板的program二月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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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察觉出我的疲劳，带我进卧室，麻利地替我换了套家居服，：“大叔，你脸色不好，倒时差很难受吧？你先睡一下，醒了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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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晋飞在机场门口等我，穿着黑色的长风衣，腰板得笔直，往那儿一站，气质立显。

“忙到开学？”

我忍不住去他脑袋，他微仰起浅浅地笑。

“真的？！你没骗我？”他一扫先前的低落，难抑兴奋，“怎么办，我好想亲你。”

“十二月十几号左右。”

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到旁边温的，着实愣了两秒，才想起真的到了小飞边。

他很快就从人群中找到我，快步向我走过来，夺过我手里的箱子。

向晋飞开车到他住的地方，停车，帮我提行李，开门，忙活得不行。

我仿佛能看见他皱着脸的小表情，又想回来又不由己，满脸的不高兴。我笑笑：“假期从什么时候开始放？”

有点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他居然难得一见地羞涩了，从床上坐起：“大叔，我炖了汤，你先坐着，等下我。”

我力恢复得很快，向晋飞兴致地给我系上他的围巾、带上手套，全副武装，开心地领着我参观校园。到了小飞的学校，我

他睡得浅，手抱着我的腰，我一动他就醒了。

我夹着电话，翻手机里的日历。

我轻笑一声：“来，啵一个。”

我琢磨着日历，想了想，：“二月签证也够时间了，正好年假，我去看你。”

我知他在助研的工作，没有深究，沉默一会儿，问：“真回不来？”

向晋飞把我当成儿童似的，整张脸上都写着心疼，不过我没什么力跟他调侃，在他的床上，沉沉睡过去。

向晋飞端着一只大碗出来，如果不是手里还有热汤，我觉得他可以着蹦过来。

趁他盛汤的功夫，我转了转他在异地他乡租的房子。向晋飞这次租的是单人套房，卧室、厨房、浴室都很齐全，面积不大，他自己住也不会显得太过冷清。

但毕竟是孤独一人，平时要是生个小病发个小烧什么的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我不禁开始反省当初是不是对他太苛刻了。

他嗫嚅：“嗯……”

连坐的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再加上转机，我才终于会到向晋飞当时有多难熬。不得不服老啊，跟他们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比起来我真的经不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