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如此,你嫁人之事,怎的都不同我说?是阿爸对不对?”
彦青向来执拗,你不想他因为你的事情闹出什么风波,连忙打哈哈。
“姊姊莫要骗我,是不是我的束脩……”他一只手将你拢入怀中,雨雾氤氲,他垂落的散发凝结了一滴滴水珠。
“没有的事……”你连忙辩解。
可你的辩解却成为了佐证。
彦青从小就聪明,你说谎是瞒不过他的。
“欢欢乖些,我会带你出来。”他定定地看着你。
你没敢反驳,现在乖得像一只小鹌鹑,因为你知当他开始叫你欢欢时,他已经在生气边缘了。
“你别生气。”你攥住了他的衣襟,你习惯地歉,害怕他生气。
他吻了吻你的额,说:“我没生气,你要保护好自己。”
你习惯了他的亲近,因为你们从小就是这般,他是你阿爸捡回来的男娃,然后就自己养了起来,小时候他就有主意,你被那些坏孩子欺负的时候,都是彦青给你出的,你们在十岁之前几乎形影不离。
只是到后来阿妈说你长大了,要和彦青保持些距离,你向来听话,可彦青却生气了。
那一次他恼了你,失去了他的庇护,你又被孤立了。
你被欺负到摔到水坑的时候,彦青把你扶起来。
“阿姊亲亲我,我便去收拾他们。”
“或者,我亲亲阿姊也可以,就像小时候那样。”
你茫然了,被他刻意模糊的界限让你本就不算太机灵的脑子彻底晕晕乎乎的。
“阿姊要保护好自己。”彦青定定地看着你,“万事小心。”
“嗯。”你点了点,之后就送走了彦青,彦青把纸伞留给了你。
当你回时,云夙不知何时站在了花园之中。
“母亲,好久不见。”他似笑非笑地跟你打了声招呼。
“好久不见。”你低下,银簪又落在了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你弯腰准备捡起,云夙的动作却比你更快。
雨幕之中,他漫不经心地把你手中的伞推掉,银簪缓缓没入你乌黑密的鬓发之中。
伞被风走了。
绵绵的雨过你的面颊,你晕晕乎乎地被他牵走。
云老爷子的病更重了。
他牵着你来到了病床之前。
“药……要……最鲜的药……”
你不懂他在病中说的糊涂话。
行将就木的老人死死地盯着你,看到云夙时,眼底却透着畏惧。
“药会在后厨准备。”阿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