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多深，赵念都极力地去迎合他。她凑上去索吻，但是被赵桓躲开了——他刚喝完药，怕苦到赵念。

        他轻轻摸着赵念右眼角那浅浅的伤痕——那是他无意中造成的，差点害得年幼的女儿失明。

        怀念故国吗？还是幻想着能够重新在踏上宋朝的国土？被那个冤杀岳飞屈膝主和签订绍兴和议的人接回去？

        他顿了一下，又小声地自言自语：“算了，没事就好。”

        他把赵念推倒，然后开始进入她的。

        “我不想吃这个。”赵念委屈地说。

        凭借记忆摸索着点起蜡烛，赵桓把有意剩下的半碗馄饨端到赵念面前。

        现在？没人顾得上这两个俘虏，能活着就不错了。

        “舒服吗？”

        之前完颜亶不疯的时候，他们的生活条件还算优渥。

        “嗯……舒服。”

        外面是女真人喧闹笑骂的声音，屋子里只有被搅动的水声。

        “不用了。”

        “你要是觉得凉了，我再去给你热热。”

        还是爱比较实在。

        赵桓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只是灭蜡烛，然后从背后抱住她。

        “但是只有这个可吃了。”

        赵念主动揽住他的脖子，贴上去拥抱赵桓冰冷的。

        熟悉的感让她联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委屈地掉下眼泪来，极力压抑但还是出来的哭声让赵桓误以为她感到疼痛，抽离开，抚摸着她的发，一边轻轻地把眼泪吻掉，一边温柔地安，把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后背的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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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

        他牵起她的左手，在外侧那一点褐色的小痣上留下一吻，然后把埋在她的肩上，鼻尖抵着血，静静感受她的呼。

        赵念胡乱把馄饨进嘴里，裹着被子往里一躺，闷声：“我要睡了。”

        赵念有一双很漂亮的眉眼。那是她浑上下赵桓最喜欢的地方、也是最不像他的地方。

        “你刚才怎么不吃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起穿衣服，“我还以为——”

        他的一生已经足够压抑、可笑、荒诞、贫瘠，何苦再添一个赵念遭受磨难。

        赵桓吻了吻她的眼睛。

快乐的东西。不然长夜漫漫，要怎样熬过去呢？

        赵念的一僵。

        赵桓一时无言。

        太荒谬了。

        过了一会，赵念才回答：“我饿了。”

        赵桓万分愧疚，赵念自从出生，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尽跟着他受苦。

        赵桓忍不住轻轻咬她的肉：被他所创造的孩子，无论是肉还是灵魂，都是彻底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