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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气氛安静极了。

按下扳机。第一枪。空弹。

连鸣闭了闭眼，举起枪时双手有些颤抖。他在大上狠掐一把，使自己冷静。

杰克耸耸肩，越来越兴奋。

――不要命。

苏穆煜大喊：“连鸣！”

杰克摊开手，迫不及待地促连鸣开始游戏。

在这个荒谬的社会中，在这个理德与规则大崩坏的时代。

杰克拿起枪没有丝毫犹豫，蓦地直接按下扳机！

“快点！快点！游戏开始了！嘻嘻！我先来！我先来！一人一次，最后一发留给他。”

他好笑地看着连鸣，眼角渗出泪水来。正常人看疯子，那是疯子。而疯子看疯子，则认为其是正常人。

连鸣对准小丑的心脏。

接着上膛，闭锁。

房间内连呼都变得清晰可闻，了一地的水在滴落台阶时发出清脆的声响。连鸣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从未如此陷入绝望的境地。

杰克耸耸肩，从椅子上下。一步一瘸，一瘸一地走到连鸣跟前。他足足比连鸣低了三十公分，像个小孩仰望大人。只是他噙着最可怖的笑意，任何厉鬼也无法企及。

枪`口对准杰克的眉心。

连鸣斩钉截铁。

“既然今晚只能有两项游戏，第二个游戏，咱们来玩点刺激的，怎么样？”

“听我的！”

第四枪，对准连鸣。

杰克说话间，仰起来，他什么也不看，往弹巢内放入一颗子弹。

在这个趋炎附势，贪图权贵的金钱社会，在这个偌大的名利场之中。

“一共六个枪孔，一颗子弹，五次空发。”

还剩两发子弹。

第三枪。空弹。

“不过要小心哦，到底是你两发，还是他两发，你们讨论看看？”

连鸣目眦裂，攥着拳低吼：“这次你又想玩什么。”

连鸣看着他：“你疯了吗。”

要么，属于阿煜。

杰克的眼睛一眨不眨，片刻后，兴奋：“该我了！”

连鸣狠戾地盯着他，额与手心满是汗水。杰克把手`枪递给他时，地差点拿不住枪底把。

空弹。

到底什么才是正常？

连鸣转过，看着被压跪在墙边的苏穆煜。他的阿煜，浑透，近乎屈辱地跪在那里。

苏穆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连鸣没有闪躲。

连鸣咬牙，将手`枪递过去。

第二枪。空弹。

他眼睛生疼，说：“我两发。”

“你们两人，三发。我一人，三发。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嘻嘻嘻嘻嘻！”

苏穆煜咬着下，本就血色尽失的嘴，被生生咬出一条白印来。他不再看向连鸣，而是低哼起了歌。

杰克疑惑问：“疯？何为疯？我疯了吗？哈哈哈哈哈！你他妈怎么不问问，这个世界是清醒的吗？！到底谁才是疯子，谁才是清醒者？哈！”

要么属于小丑。

这人他妈的是真正要玩命！

杰克从腰后摸出一把枪来，是柯尔特左轮手`枪，转轮式，六个弹巢。

“呀，真好运。”杰克说，接着把枪递回去。

穆煜刚清醒的大脑又有一瞬昏迷。他奋力摇了摇，适才咳得过于猛烈，口腔内一片铁锈般的血腥味。

连鸣心大震，苏穆煜浑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