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昂亲自过去倒了水，“咱们商量着，给几个妹妹搞个业务培训，你来当讲师。兄弟几个觉得你那声音发挥太完美了，光听就能。”

宋昂满足在乎地说，“小丫片子一个，谁看得上她啊？还竞争上岗，排完这条街轮不上她。啰里啰嗦跟个老妈子似的烦死了。”

徐小灵哭了。宋昂不知所措，拿纸巾给她眼泪。徐小灵突然抱住他，她哽咽着说，宋昂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对得起我给你的泡面嘛。她的发撩到宋昂的脖子，的。宋昂心里很难过，他很不希望让徐小灵伤心，哪怕只是为了对得起那几碗泡面。

旁边的小弟也笑，“宋哥，刚才那个也是来竞争上岗的？”

苏雪轻轻地笑，她正在咬一块粘在角上黄色的死，咬得太用力扯破了个口子，血丝立刻涌了出来，嫣红的嘴鲜血滴，销魂摄魄。

一烟的功夫，里安静了。不一会儿，女人穿着学生裙赤着脚和男人走出来，到门口亲了一下脸高高兴兴把人送走了。

宋明武送子口袋里掏出一包递给他。他咬了一出来，啪地点上，说了句谢谢，转走了。宋明武等到黄海平骑车过来，两人转出巷拐上临江路，江边上正掠过去一个人，那是宋昂，他靠着一张长凳睡过去了。

吧。”

他走了两步又走回来，问，“警察叔叔有烟吗？”

寒假并不长时间。开学之后宋昂没回学校。他没钱交学费了。

宋昂懒懒地回到沙发上，调侃，“听听，我们雪妹妹敬岗爱业。教科书式的模范叫`床。”

她是这个台球室里的杠把子，和宋昂一样大，却已经在这条街了两年的生意了。宋昂不是每时每刻都能见着她，周末的时候她在台球室里面呆的时间长一些，周一到周五她常常会回学校上个课，还会把作业带回来写。宋昂知她家里有个神病母亲，一天到晚打人，有一次打得她半条胳膊没有知觉了，一个人

宋昂破罐子破摔说，我还没到要女人钱的地步。

每个少年心里可能都会当个古惑仔的幻想。宋昂觉得自己也没错他咬着牙坚持到了这里，如果半途而废回家妥协，实在是很窝的事情。

隔着门是一幅黑白的画面。女人雪色的四肢像夹钳一样扣着一团污重的黑色。她散着发，脸被半挡着，只能听到婉转柔的呻声。空调已经开到最大了，仍然抽不干净里烈的香水和汗臭。只有大夏天里刚下过雨的空气才这样又散发着瘴气般的酸腐味。

台球室里，正对大门的房间叫得正尽兴。

宋昂很不识好歹，“谢谢，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女孩儿说，你等着，我找办法给你钱交学费。

徐小灵，就是那个便利店里的女孩儿，来找过他几次。她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闯进乌烟瘴气的台球室里面，问宋昂为什么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学校了。宋昂觉得有点愧疚，他老老实实在这女孩儿面前低着听她唠唠叨叨大半天。末了，他说，对不起小灵，我不回去上课了，没钱交学费，我也不想回去上课了。

“，妈的折腾了一个小时。”她烦躁的用手腕上的把一枯黄的发扎起来，挑了个沙发坐下，“那边那个，倒杯水过来。”

正好，他也不想回学校，打算拿混混当正职了。

他把徐小灵送出台球室，支支吾吾地撒谎，说我自己想想办法吧，你不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