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审讯结果出来吧。我们怀疑是毒贩报复，不针对个人，可能是见过海平穿制服，所以才盯上的。上面也说了，海平还没完全离职，该有的待遇不会少的。你放心。”

杨队笑，“怎么了？觉得人抓得太快有点不敢相信？”

“那不是我。”

宋昂听出了哭腔，他有些抱歉，退了出去。

见过警察来找的啊。”

宋昂莫名其妙，反应过来又恼羞成怒，“你他妈才这么重口味。”

“可能吧。我是觉得海平辞职和这件事可能有关系。”

宋明武神使鬼差地问，“你也给人？”

“还有几个共犯，逃到外省去了，我们在联系省外各个分局合抓捕。你不要急。”杨队陪着他在审讯室外面坐着，递过来一支烟，“98年省内最大那起连环公交车爆炸案，我有两个兄弟也折在里面，其中一个当场就烧焦了，完全认不出来，我当时吐了两天没吃下去饭。”

宋明武朗笑，“你说的，找你可以打折。”

白酒的后劲的确大，宋昂觉得晕的时候胃已经烧得有点难受了。

“他跟你说过什么？”

宋明武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站在审讯室门口的玻璃窗看进去，两个外来务工人员一样的男人，黑黢黢一个胖一个瘦，都低着看不清楚脸。

开会之后刑侦组迅速行动，在现场采集到了凶手指纹，五天之内破案，抓获了两名犯罪嫌疑人。人被拘捕到警局来的时候，宋明武在外面执行任务，刑侦组杨队特地给他打了个电话说黄海平那个案子两个凶手抓到了，你回来有时间可以过来听听审讯。

“我俩从前在警校铁得恨不得能一起去死。他那个时候想刑侦，成绩也很优秀，我们教导员说他有这方面天赋，以后肯定能成。他特别喜欢当警察，这一点别人不知我肯定是知的。他突然搞一出辞职我就觉得不太对劲，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这还没辞掉呢，人就没了。”

第二天分局开会就黄海平的这个案子专门了布置和指示。上面的意思是要尽快抓到凶手调查杀人动机，任何媒渠都不要透消息，以免引起舆论风波。这个会是找刑侦开的，宋明武不在列会人员当中，一个字也没听到。他注意到第二天的报纸和网络上没有出现任何关于警察被杀的消息――当时那么多群众围观，竟然没有媒发布只字片语。

“有需要来找我，给你打折。”

宋明武对着他笑笑，把烟点上。

“没有。他说他辞职只是因为黑暗面太多有点受不来。但是我们干这一行入行前就已经有准备了。你说在警校的时候也没少跟我们教育上心理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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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宋明武点，“谢谢啊。这几天你们也辛苦的。”

他躺在床上翻了两圈觉得实在不舒服就起来去烧热水。隔宋明武的门虚掩着，宋昂余光瞥了一眼，男人背对着门站在桌子前面慢悠悠收拾东西。宋昂觉得有点奇怪，手放在门上停了一下，又放了下来。他到厨房去烧了一壶热开水，兑了一杯温的拿到宋明武的房间，轻轻推开门，“你也难受？要不要水？”

杨队拍拍他的肩膀，“自己兄弟，客气什么。不进去听听？”

宋明武回望了望那个玻璃窗，他了手指，“不知为什么，有点不踏实。”

宋明武明显僵在原地，也不转过来，声音嘶哑，“不用。你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