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歌词里唱，还是不安，还是氐愁。世恶险，终究难逃。

宋明武停下来，把他抱在怀里，“不怕，有我在呢。”

“走吧，等一下晚了就看不见路了。”男人握紧他的手。

星期一公司的红文件发下来，运营独立，品牌理与资产理合并，调资产理总监任运营第一负责人。业务抽调原门员工并入运营，人事调令另附。

宋明武很心疼。聪明如宋昂，不会不明白该怎么走。但他还是太小了，还很纤细，也很脆弱，他还有那么长的人生，还有那么多的未知。宋明武亲亲他的嘴巴，宋昂并没有哭，只是表情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这和他平时刻意卖乖讨巧装可怜不一样，他双眼里微澜漾，一如六年前初见时那样澄澈而美好。

第二十八章

西西趴在边悄悄对他说，“妈妈认识了一个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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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是一片明亮的灯火。袅袅的炊烟升起，仿佛有食物的香味传来。

“你如果不想工作了，就辞职回来，到店里帮忙。我养你。”宋明武说。

“我是不是很弱？”宋昂揪着他的衣，声音闷闷的。

他给文清打电话专门表达感谢之情。文清那似乎在忙，只来得及提了一句西西在省里面表演获了奖，打算周末带她和几个同学出去庆祝庆祝，问他要不要来。宋昂答应了下来，周末搭飞机飞过去吃了一顿披萨。西西负责玩，他负责堆沙拉，还被小女孩抹了一脸千岛酱。文清似乎没有在总那么忙了，她的打扮风格也变得舒缓。进来的时候宋昂看到她了新的发，原本利落干练的直发了卷染成深铜色，温柔而多情地堆在肩上。她着一副太阳眼镜，牵一只白色的狗，穿着高跟凉鞋，仿佛度假一样走了进来。

宋昂点点，抱着花跟他往前走。

他们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宋明武在心里咀嚼刚才宋昂的那个故事。他明白宋昂是有些害怕了。一只被放生到大自然的蝙蝠，和一个走夜路回家的女孩，对眼前路的恐惧和不安是一样的。两只惊弓之鸟彼此惊吓，同样受伤，都不是出于故意，也不该遭遇伤害。明明已经足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生活，却要承受无妄之灾，当然令人害怕。

宋明武笑，“不，你很好。比我要好很多。”

宋昂说，“我知我以前那样是不对的，但是我也算及时回，考上大学，进国企工作，获得领导赏识，在关键位打拼……我以为……”他抽了抽鼻子，语气有些委屈，“我以为走上正，过正常人的生活，应该能得到更多……”

宋昂在内网上看到了调令，业务十六个调入运营的人员名单中，他在倒数第二个。虽然心里尚有疑问，但他还是低调收拾了东西下楼去布置他的新办公桌。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人问起来人员怎么确定的。人力的主任推了推眼镜低声说，基本上都是原来品牌理的团队，有几个是问了文总监的意思推荐过来的。宋昂明白了。文清前几天给他发了个短信，是西西转到新学校之后在学校表演的照片。画面里小女孩穿着夸张的表演服，抹得一脸红胭脂，笑容灿烂。宋昂没想到当初多嘴了一句，换来了文清这样大的回报。

宋昂咬着，他牵过宋明武的手，“我不是想放弃。我只是有点……不知该怎么。”

，无妄之灾。”宋昂睨了他一眼，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