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松，嘴上就不把关：“哈哈，编了几次都编不好就太丢脸了吧。”

        绒雪抬看她：“你以前还给别的物编过这个？”

        “嗯，那个……没有，是练习。”虽然给别人编过，但小师弟他们不是物，自己这也不算撒谎……吧。

        “就这么想养物啊？还在一个人练习。”绒雪翻了个，举着那个结左看右看，有点得意洋洋的，“那你要好好对本座哦。”

        他得意了一会儿，忽然又转过来：“你以前还有没有养过其他物？”

        这里没什么骗人的必要，荆婉容老老实实地回答：“有，一条狗，但不是灵，而且没养两天就死了。”

        说到这件事，她目光有点黯淡。

        父亲那天喝了酒，她当时在外面躲着，忘记把狗抱出去了。结果回家之后，就在院子里看到它的尸，血肉模糊的一滩躺在地上。

        明明是外面捡来的野狗，但是仅有的那几天相伴却让她感到无比怀念和温。在夜晚抱着它入睡的时候，能够忘记父亲的暴力和母亲的沉默，有种自己被世界需要的感觉。

        直到最后它没有抛弃自己，但自己却……

        “……啊。”荆婉容看到衣服了，赶紧去。可那水迹却越越多，她一摸脸，才发现是自己脸上的泪水打了衣服。

        “什么，我哭了？”她匆忙站起来，走到堆着布料的角落，扯了张丝绸手帕拭，“怎么回事……”

        一想起它的死状，想起自己把它的尸拖出去埋了的事情，想起它和她一起玩的事情，她就会不受控制地落泪，所以平时她尽量都不去想这些的。

        绒雪看着她泪：“那只狗对你很重要吗？”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落泪，她受伤和被困的时候明明都平静的。

        “我也不知。但是它走了之后，感觉很寂寞。”那之后她不敢再往家里带物，后来待在楼家，因为寄人篱下也不敢提物的事。宗内对物的规定繁多，她也不想总是在掌门面前碍眼。

        没有人能和她长久地待在一起，她之前以为丹熙熙会是一辈子的朋友，可是她转就去找燕智美了。

        绒雪不会安人，只是凑上去抱住她的腰，把靠在她上，眼神复杂：“有本座陪你，你就不会寂寞了。”

        他也懂那种孤独的感觉，被封印在雪华山的这千百年，他一直都是独自过来的。

        “嗯。”荆婉容脸上还有泪，但她忍不住笑了，“在一起就不会寂寞了。”

        出来的时候，雪华山上的气温似乎变冷了很多，绒雪对此很高兴，但是荆婉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来的时候是一月份，现在三四月了，怎么还更冷了？

        山上不少妖兽都恢复了灵力，绒雪化作原形，以那种威风凛凛的大狐狸样子把她送下山，一路上都没遇见什么攻击的妖兽。

        “你这个妖尊居然不是的。”荆婉容感慨，它和之前那个偷雪豹妖丹吃的团子也差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