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皇上……皇上，臣妾……有人……害你！”

司无正对着他眨了眨眼，意思是这事儿以后再说：“你若是醒了，便与我一去前面看看，张公公似是被人夺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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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果然心急火燎地追问：“可是有什么万全的法子？”

清未原本就不怎么需要睡眠，只不过是许久未和司无正亲热，乍一折腾略有些不适应，囫囵睡了一觉，睁眼竟听见床帐有人声，他先是慌张地缩进被褥，等听见司无正说话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却又不好衣衫不整地拜见天子，干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装睡，直到屋内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才侧透过床帐往外瞧。

“此番进，清未带了只鸡。”

“只是……”

天下白被轿子抬进御书房，趾高气扬地蹦上桌子，在皇帝的注视下雄赳赳气昂昂地转悠了两圈，然后瞅准时机，匍匐着从司无正的双之间蹿过，直奔床榻去了。

“天下白。”这时清未慌慌张张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轻呵一声，闹腾的公鸡立刻乖巧地蹦到他怀里，连叫都不叫一声。

司无正说：“也不尽然，臣毕竟肉眼凡胎……”话说到这儿就够了。

一语成谶，先前张公公还调侃自己是半只脚迈入棺材的人，说完竟真的去见阎王爷了。

“陛下若是担心，便与我同去瞧瞧吧。”司无正见说不通，干脆起，直截了当，“有我在，想必那邪祟不敢胡作非为。”言罢瞥了眼卧榻，心神微动。

至此公

经过甚是简单，不过是张公公回到御书房侍奉，虽然隔着一门，但时不时说上两句话，倒也没出现异样，所以皇帝便放松了警惕，刚把人招进殿内，谁料张公公突然没了声息，片刻嘴里发出尖尖细细的哭声，像是冤而死的怨女，扑到门上疯狂地拍门。

司无正听得啼笑皆非：“陛下为何不听张公公把话说完？”

清未知事情轻重，赶忙穿了衣服，天下白就窝在被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瞧，倒把他看得心虚起来，毕竟上还留着司无正留下的痕迹，于是干脆把公鸡放到床帐外，这下可好，天下白虽然只有一只完好的翅膀，竟生生闹出一副鸡飞狗的气势。司无正一时控制不住，站在屏风外脚，顺势还向皇帝展示天下白真的只听清未的话，以塑造清未也是驱鬼大师的形象。

“他既已被夺舍，我再听又有何用？”

这一出闹剧将老皇帝吓得魂飞魄散，喊了近侍将张公公压住，自己则失魂落魄地跑来偏殿找司无正救命。

“就算被夺舍，也被近侍控制住了，哪里还会取陛下的命？”

皇帝闻言，恍然大悟，显然对清未那只有灵的鸡有所耳闻，当即吩咐人去他们住的偏殿把鸡给请来。在墙之下啄米的天下白还不知自己即将享受寻常人都享受不到的待遇，正扑腾着断翅费力地跑来跑去。再说司无正这边，既然要等天下白，也就不急着离开偏殿，他们这一耽误，倒把清未耽误醒了。

“真是……”清未把公鸡抱了个正着，哭笑不得地望着同样扑过来的司无正，“你怎么把它带来了？”

“这鸡也就听你的话。”司无正将床帐放下，又抬手把屏风搬到床前，“快些，我担心张公公被夺舍以后，肉支撑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