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未起了一鸡疙瘩，忍不住出声转移话题：“既然你知兄长的所作所为，为何不早些告知陛下？”

“我晕厥是真的，因为这夺舍之法，我是一回使。”

况且夺舍之法应该也有时间限制，到了时间，贤妃娘娘就要回到原来的躯壳里去了不是吗？”

“我死不足惜，但那些无辜的人不该为我兄长所累。”“张公公”

“张公公”微垂着，干涩的眼睛里透出与沟壑遍布的面容格格不入的凄婉：“你说得对，也不对。”

他们听了这话，面色都凝重起来，而贤妃娘娘似乎知张公公的肉支撑不了多久，直接将多年前的事一并说了。

“犯上作乱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就算不在乎谋逆的兄长，也要为全家上下千百号人着想。”

“一回？”司无正显然并不相信贤妃娘娘的说辞。

“你们可知，这张公公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公公，而是我兄长多年前为了把持朝政特意安排进中的眼线！”

原来当今天子年少登基，因为对朝政上的事不熟悉，所以格外仰仗首辅等一干重臣，换了旁人，心里最多滋生出些许的张狂，而首辅大人心里多出的却是疯长的野心。他得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亲信安插在皇帝边，其次则是将幼妹送入中成为皇帝的妃。

“张公公”点称是：“今日那个因为夺舍而死的女并非我出手，而是我练夺舍的人为了与我相见，强行占了一副躯。”

司无正听到这里，轻声插话：“既然你已然知晓夺舍之术的可怕之，为何还要害张公公呢？”

屋内一时静得只剩各人的呼声，“张公公”坐立难安，显然被司无正的话惊住，不知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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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些年来对陛下……并非兄长期许的那样淡漠，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久了我自然不愿意兄长暗中谋划的事情伤害到皇上。”“张公公”说到此，又哭得梨花带雨，只是换女人恸哭，倒真能引起几分怜香惜玉的心思，奈何贤妃娘娘如今在太监的里，不论哭得多悲伤，他们都觉得别扭。

第六十六章井妖（26）

“……不瞒你们说，原先那些中死去的太监女，我从未亲眼瞧过，他们出事以后，都是张公公专门找人送走的，今早我亲眼目睹了侍女的死，才知原来被夺舍之人的死法如此恐怖。”

“被无奈？”司无正的眉越皱越深。

“不错，就是一回。”被贤妃夺舍的张公公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你们都以为中不断地死人是因为我练夺舍之术的缘故，其实不然，真正修炼邪术的另有其人，我不过是……被无奈也学会这法子罢了。”

清未也忍不住：“如今你已经知夺舍会让被夺舍者惨死，现在强占张公公的躯壳，岂不是明知故犯？”

“一边是我的母家，一边是我的夫君。”贤妃一听这话，哭得更凶，“你要我如何抉择？”

“张公公”不知如何回应，司无正就替他说：“据我推测，贤妃娘娘你之前的晕厥并不是真的，而是在伺机寻找夺舍的目标吧？”

“张公公”闻言，面色陡然狰狞，干枯的双手攥着茶碗，将热茶泼出大半：“因为他本不是什么好人，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