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生活的很贫苦，有一次大老远的跑到镇上买东西，结果钱不够，怎么办？只好缠着老板把东西贱卖给他。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过，老板被他缠烦了，干脆把东西送给他，只求他这个小祖宗再也不要来他这里买东西。现在想来，似乎真得有趣的。

楚留香有些怀疑，为了几个铜板颇费口，有何乐趣可言？

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他买东西从来不谈价，十多年来一向如此，但是十多年前却不是。

等他们争吵的差不多，说书人又拿起醒木，往桌子上重重一拍：“如果不是后来萧皇后那么一通闹，这玄正皇帝的情人是男是女，以及想要为对方遣散后的事情，再也无人知晓，估计在座的各位就没机会听老朽说上这么一段风韵事了。”

无花悠悠：“砍价也是一门学问。”

“玄正皇帝为太子时，便不近女色，传言与一名男子暧昧非常，又有传言说他喜欢的人份比较特殊，这才隐瞒着没有把人带回府中，等他当了皇帝，就再也忍不住，想把自己的爱人昭告于世……”

有客人高声说笑：“这当了皇上的人，就是不一样，想任就任，谁让皇帝最大。”

对老板来说，这是碰上了高手，他得战！得战赢！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男生女相的漂亮公子太会砍价了，跟一般大妈不同的是，人家没有胡搅蛮缠，而是不停地借助佛经中的故事与人生哲理，妙语连连，希望点化老板，让他高抬贵手，不要如此锱铢必较。

就算不当和尚，无花嘴炮的功力也无人可敌，成功打动了心如铁石的老板，让他的心接受了非凡的洗礼，效果比他到寺庙里虔诚地听主持诵经还要好。开拓眼界，放宽心，感动之余，把拨浪鼓以三分之二的价格卖给这位俊俏的公子。这已经是最低的价格了。

有人高声：“这能不阻止嘛，过了明路，那玄正皇帝的情人本没活路。”

今日的集市特别热闹，两人围观了一会儿杂耍，又照着计划买了些吃的用的。

一切发生的太快，楚留香一脸懵，久久无法回神。

“你……”楚留香感慨：“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会砍价。”

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厉害。

和老板拼命杀价。

又有人反对：“玄正皇帝什么魄力，倘若他想保护一个人，还能保护不了？”

客栈中，一楼大厅中央搭了个戏台子，上面摆放了一张桌椅，桌子上又摆放着扇子、手帕和醒木，穿着深色长袍的说书人正坐在椅子上，说着“前朝那些风韵事”。

见大家笑的差不多，说书人醒木一拍，：“地下情搞了那么多年，这玄正皇帝怎么都不想再继续下去，可惜被对方阻止了。”

到了中午，才慢悠悠地晃到客栈吃饭。

末了，还对无花挥手，真诚：“下次再来。”

楚留香：“什么学问？”

无花：“人生学问，也是一种享受，细细会它的过程，你会发现其中存在着许多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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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知他的心理活动，无花：“不过呢，像香帅你这样的人，一生也难以会到这种乐趣。”

楚留香摇：“那你可就说错了。”

楚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