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小琼宇闭上眼睛，红的嘴巴微微张着，发出均匀缓和的呼声，楚留香动作轻缓地慢慢起。他终究放心不下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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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无花……”

“我发现最近两日，你的脾气似乎见长。”楚留香状似玩笑：“我只知女人到了一定年龄，容易焦躁易怒，男人也是如此吗？”

见到这一幕，楚留香心一惊，随即上前试探他的脉搏，俊眉越蹙越紧。这是毒发的症状，而这种症状楚留香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心中有诸多疑惑，无花为什么会中毒？又是谁下的毒？

楚留香深深看了无花一眼，不再多言。

无花：“还能有什么？”

待粥温热后，无花把小碗放在儿子面前，将勺子递到儿子手中，让他自己慢慢吃。

不知何时，外面的雨已经停歇，天空渐渐放晴。

无花淡淡：“或许吧。”

楚留香带着一肚子疑惑走到厨房，烧了壶热水，兑了些冷水端到房中，他将无花扶靠在上，除去

无花着隐隐作痛的额，慢吞吞地到走到院子中站了一会儿，待脑稍微清醒，方才去厨房熬了些粥，早餐准备的差不多，就见楚留香带着小琼宇过来了。

楚留香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怎么呢？”

楚留香：“只是如此？”

“该死的石观音……”

楚留香啃着肉包子，看着小口喝粥的素雅青年，只见他神色疲倦，好似一宿未睡，不禁开口：“昨晚又失眠呢？”

无花：“你什么时候走？”

无花似笑非笑：“大概是我恶事得太多，这几日总被噩梦所缠。”

无花自然知楚留香是在试探他，按照他以往的行事风格，本该一笑置之，或加以讽刺，但是毒瘾发作的症状，终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对于楚留香的不依不挠，他已开始不耐烦，即便掩饰得再好，还是叫对方看了出来。

楚留香差点被包子噎住，想不到他楚留香也有被赶客的一天。一想到自己任劳任怨地给无花带儿子，却得到这样的回报，不禁有些委屈，：“我才来几天，你就嫌我烦，迫不及待地撵我走？”

最初毒瘾发作时，将他折磨得几近崩溃，现在承受的这点痛苦本算不上什么。

墨染般的黑发铺散在床上，几缕贴在脸旁，一单衣早已被汗水浸。此刻，无花意识昏沉，红上血迹斑斑，秀美的面容更是惨白如纸，模样狼狈不堪。

无花咬牙切齿，蓦地瞳孔放大，失去了意识。

“宿主住！革命的胜利就在眼前，扛过这次，再过两回，毒瘾也就戒的差不多。”

“你来这里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赶你离开。”无花：“我的意思是，你若不急着离开，这两日，琼宇跟你睡。”

一夜难熬。

他一个连烟都不的人，竟然被迫当了回瘾君子。

无花拿出儿子专用的小碗，盛好大半碗蔬菜粥，又加了点自制的肉松进去搅拌了一下。小琼宇端正地坐在小板凳上，眼睛滴溜溜地盯着自己的专用小碗，不吵不闹，乖巧极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

无花死死咬紧牙关，优美纤长的手指紧紧揪住锦被，将所有的痛楚咽回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