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叶文礼跟我聊公司里的事。

她早不住在市里的公寓，搬去阳明山上的别墅区。到那里必须开车，但我的车正好送厂维修，便打算到时叫车去。

我感到意外。

赵小姐喜欢的都是这个类型。比如张震。

去到别墅，里已经开始热闹。

赵小姐与第三任丈夫是在赵宽宜出国读大学的第二年分的。对方劈，对象是他任教大学校里的助教。

那天下午，我先去了仁爱路上的一家红酒坊。

她挽着发，穿了针织衫搭呢宽，很是休闲，一手挟了烟，一手随着话题上下舞动。她脸上带着笑，似乎聊得很愉快。

我没有感觉，但光是想象心就快的不象话。

二

赵小姐伤心了好一阵，赵宽宜跟学校请假，回来陪了好几天。

近到圣诞节的周末，赵小姐按惯例在家里办聚会。

“来啦。拿了什么给我？”

平时算宽敞的客厅挤满了人。男人们抽烟饮酒，高谈阔论，满口财经政经，女人们占据了沙发，端着微笑，聊着近来的消遣。

“不巧，是赵小姐给我打了电话，要我载你一程。”叶文礼一笑，“我打你手机，你没接，正苦恼，才想到你可能会上酒坊来。”

跟以往的选择没太大不同，就是年纪越找越年轻。

我站在一边等她讲完。

：你不是想知吗？这就是B。

厨房里，不知在煮什么，一子香，霞姐一边忙碌，一边看火，而赵小姐里边讲着电话。

“妳最爱的。”我把装酒的袋子递过去。

原来如此。我不客气的上车。

车里播着歌，爱黛儿的Don'tYouRemember。

来的都是赵小姐亲近的朋友。

我们是同事，但不在同一个门。

好不容易，她终于挂了电话。

离开时，我正要叫车，一辆车子朝我按了按喇叭。

是我介绍他和赵小姐认识的。我猜过，今日赵小姐会邀请他，但不肯定，没想到真的请了。

后面又说了什么，这么多年我早忘了，但就记得，那次回去后，我脑中不停浮现赵宽宜凑近过来的那一刻。

“C

在看见叶文礼时，我就知赵小姐一定会喜欢他。叶文礼长相帅气，但不旷，带着一点阴郁的气质。

这里时常举办小型品酒会，气氛高雅，我陪赵小姐来过，她平时也很喜欢这里进的几款酒。

那时，赵宽宜跟赵小姐感情还好，至少不像现在，如履薄冰。

我转看去，那一辆速度慢放，停到我面前。车窗摇下，出了张熟悉的脸孔，是叶文礼。

他的肤很白，睫很长，他的…

我在这里订了一瓶二零零五年份的ChateauduCedreGCMarc。这是一款口味稍烈，不是酿制，而是蒸馏的酒。

“真巧。”

我看到几个眼熟的，上前打了声招呼，才去找赵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