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看赵小姐便不觉她的年纪足以当个母亲，先不论保养，她的心境是年轻的，穿着谈吐嗜好更一直维持在一个好的状态上。

我感觉心情矛盾。

邱亦森每每讲及这个，最末总要给一个白眼。他说：是，你不爱，你只是深深的喜欢他。

他未表疑义。我和他一些朋友不同，往来的开始在于他母亲的婚礼，而在他初出国的很多时候，我对赵小姐讲得话怕比他多得多。

“他知这一个人，他不喜欢。但我没办法呀，如果爱情能忍，那就不是爱情了。”她说，神情彷如少女对爱的憧憬。

我理不分明他背后有否别的意思，仅说是陈立的缘故。赵宽宜知我和陈立交往过，他听后一阵若有所思，但不再说及相关话题。

不，我不爱，我否认。

我便真的去了陈立人公司。

一直以来，我未特意瞒过赵宽宜什么，即便说得不甚清楚，但在他面前，一丝也未遮掩。

我只记得自己问：“所以妳瞒着他？”

“别跟宽宜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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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姐毫不尴尬，她爽快的和我打招呼，还介绍对方给我认识。那人是艺术大学的研究生，跟着老师在画廊里帮忙，因此认识了赵小姐。

我帮赵小姐谈这一段恋爱，她时常借口约我，但实际是和那大学生碰面，甚至在他们结束约会，开车送她返家。

结束第三段婚姻，不到一个月，她边其实便有追求者，但她却反常，好似一个兴趣都无。

赵小姐瞋了我一眼，又叹口气。

赵小姐也笑。

一日我未开车出门，又下班迟了，走到另一个路口招车，迎面看她亲密的挽着一个男人走来。

所以我也瞒了赵宽宜。

在撞见的隔日，赵小姐约了我喝咖啡。

“是。”

“嗯？”我佯作不明。

那些男人条件非不好，无论社经地位年纪都和她般。

赵小姐都是让我喊她的英文名。

不然，我如何忍耐得住。

因公司距离赵小姐学画的地方近，我时常碰见她，偶尔会和她单独吃饭。

那个男人很年轻，还带着学生朝气。

后来邱亦森给我一句当棒喝：你瞒他最深的，不是他母亲的事，而是你爱他。

后来，我才知她不接受那些人的原因。

那么，我必不是爱他。

后来赵宽宜才问我，为何要到陈立人那里上班？

我总是照办，不觉得吃亏。

重要的是，赵小姐未曾停过对爱情的渴求。

我故作客气的问：“阿姨想跟我聊什么？”

同样的，每每讲及这个，

我未觉得赵小姐可笑。我心里对这句话感到震动。我想到从前及如今，和赵宽宜有关的事情，只有慌张茫然。

我笑，“坦白说，像个姊姊。”

赵小姐不满：“叫什么阿姨。我看起来像你的阿姨吗？”

我和赵小姐得投机，赵宽宜似觉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