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溪突然想起当初玉罗尚未叛出妖族之时，情人遍布整个鹊山的盛况。她心中一动，疑问脱口而出。

而睡的黑衣青年脸上。

自此之后，便成为妖族追杀的对象。

陆恒翻坐起，他捂着口，梦境之中那种绝望的气息，久久挥之不去。他直觉口似压了一块巨石，又是被扔入无尽深渊，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事情就这么恰好，一只红色纸鹤自空中翩然落下，陆恒随手一点。

陆恒踏入那府之时，玉罗正同人被翻红浪，两人甚至没有发现陆恒的存在。

玉罗，蛇族，擅房中术。千年前，在床榻之上，掏了她的情人，当时的熊王妖丹，叛出妖族。

“王，你不会同她有旧吧？”

不知何人，才能在他心中留下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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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耳边听到的是清脆鸟鸣，即使清晨阳光罩在灵气薄雾之上，如同金色薄纱那般美不胜收。

陆恒在一棵大树之下席地而坐，伸手扒拉了一下，不知从何摸出个酒葫芦来。他仰喝了一口，清冽酒气冲去心郁结之气。

陆恒的逆鳞在释空上。逆鳞乃是巴蛇心口之的那块护心鳞，日日以灵气蕴养，同本联系紧密。

纸鹤开口，吐出九溪的声音：“王，有玉罗的消息了。”

“啊――”

“我亲自去。”

陆恒不是什么讲究要公平决斗之人。他也懒得出声，手指一弹，灵气化作的绳索就将床榻之上的两人团团捆缚。

陆恒接过玉简，没有查看，直接收入袖中。

玉罗的实力并不算太强，九溪本好准备自己去清理门，没想到王竟说要亲自动手。

“上来。”

陆恒从不梦，这梦境不同寻常。或者说，这本不是梦境，而是某人的真实经历。

“啊？”九溪红微张，一脸诧异。

“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玉简上留下的信息十分详尽，陆恒离了鹊山，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玉罗。

陆恒袖袍一卷，招摇山之上，迷雾顿开。

他用力了眉心，又起走了数圈，总算是恢复几分。

陆恒一口接一口，将葫芦中的酒喝了个光，心境总算是恢复如常。只是此刻再让他去睡觉，却是没什么心情。

掐指一算，释空应当再度转世。这梦境，便是这一世的释空所经历之事。

心，却依旧沉浸在苦痛绝望之中。

上次病苦一世，对方就差点因为自己破，好不容易赔上一片逆鳞给掰了回来，不能前功尽弃。

九溪见陆恒眼神漠然，提起玉罗之时，毫无情绪波动。她心中想到，果然还是那个修逍遥的王。

片刻之后，狐王九溪出现在峰。

“有人报来，在此见到过玉罗。”九溪将手中记录着玉罗行踪的玉简递给陆恒。

想到此，陆恒一狠心，直接掐断同那逆鳞的联系。

陆恒拧眉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去掺和释空的修行。

即便是被赠予释空，却同陆恒依旧存在某种程度的联系。这梦境，便是来自于逆鳞的共情。

黑衣青年眉紧皱，眼微微颤抖，一见就知他现在噩梦之中。

“……”陆恒看了九溪一眼，“有什么旧，睡久了，活动下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