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睛一看，正是那引出这一系列事端的白泽角。

想到此，陆恒神识沉入气海之内，直奔悬浮在气海之中的妖丹而去。

可以说，结下侣契约的两人，在天法则的眼中，已经算是同一人。

在这种情况下双修，本就是在结侣契约。侣契约并非小事，结契的两人从此之后，几乎就是命相连，神魂相通，就连气运也是绑定在一的。

金色小蛇的眉心中央，竟是出现一朵金色千莲。

但关键在于，释空神魂之内，有陆恒的逆鳞。而陆恒内，有释空的血。

侣契约，同升共死，即便飞升也斩不断两人之间的联系。好在这侣契约并未完成，还有挽回的余地。

浑金色的小蛇，盘旋在妖丹之中。这金色小蛇，便是陆恒神魂拟态。

一惊之下，陆恒神识仓皇退出气海。

算是一场水情缘罢了。

他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看来这场意外，并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如果真因双修导致结下侣契约，小蛇周遭应当会出现释空神魂的虚影。

陆恒却能借此慢慢平静下来。

这金色千莲，就是佛修释空的神魂拟态，这分明就是一个结了一半的侣契约。

想到此，他起离开寒潭，决定要布下一个千年幻阵。

阵法才成，陆恒正待启动，一白光突然飞入他的掌心。

陆恒神识四下一探，见妖丹之内，皆是茫茫白雾，除去这尾金色小蛇，再无他物。

金色小蛇眉心之间的千莲，始终安稳待在那里。不是幻觉，也不是因为妖纹变幻产生的类似莲花的图案。

如今想来，要不是因为

陆恒捂着脸，整个人倒入水面之中。

这一抬，让陆恒才将将放下的心，又到了嗓子眼。

陆恒在私库之中挑挑拣拣，总算是找到最佳的布阵之物。

这问心镜乃是上古神物，已经生出灵智，不就之后大概就能化形。要将妖王困在其中，非这等神物不得为之。

陆恒心中安定，便控神识靠近小蛇，轻轻在它上拂过。那尾盘旋着的金色小蛇动了动，感受到熟悉的神识，便抬起来。

陆恒这阵法，神妙异常，耗费了数十年的时光，才堪堪布成。

因为尚未完成，所以千莲只以花纹的状态出现在小蛇眉心。而非化为实，出现在妖丹之中小蛇侧。

他缓缓沉入水面之下，连发都被那弥漫的白雾笼罩。冰凉的寒泉气息，从他每一经脉之中渗透而入，这对于常人来说，或许是难以忍受的酷刑。

片刻之后，觉得已经能接受任何异状之时，他才将神识再度探入气海。

想想之前的几次意外相遇，陆恒觉得以自己的格，还是用些手段把自己强行困在招摇山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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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侣契约为何只有一半，大概是因为两人尚未心意相通。确认之后，陆恒神识退出气海，不想再去看那糟心的一幕。

当然，要困住有通天彻地之能的妖王巴蛇，仅仅靠着问心镜远远不够。

陆恒决定，释空八苦一日不成，绝不下山。等到释空八苦大成之时，在去找他商量解决这半个侣契约之法。

问心镜。

“孽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