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机人不该有心灵。

乔木栖听到沈得川低沉的声音，点点，而后匆匆忙忙跟随等待着的安全卫士离开。

――没有。

――你知在哪里可以找到我。

这是他的习惯，每一个未知或重要的事情必须上记录，以免不够好的记忆力转眼把它们抛在脑后。

“据说您在六楼目击入侵者，请问为什么不及时通知负责人？”

乔木栖在他们面前坐得端正。

他不确定沈得川是不是深深看了他好几眼，总之从心脏透出来小小的战栗，转瞬即逝。

所有在军帽下出眼睛的就是人类。这是安全保卫局用以区分人与机人的特征。

乔木栖赶忙摇摇，“我不认识他们的，我我不知为什么他们知我。”

“您曾经去过EF区吗？”

乔木栖百思不得其解，认认真真调出光脑日记记录下一个问题：为什么毁灭小丑认识我？需要我？

“联系安全保卫局的人是您吗？”对方似乎不在意他没说完的话语，直接到下一个问题。

完成这一行为时恰好轮到他口述入侵事件的细枝末节。

“是我……”

“请问为什么他们会报出你们的名字？你们认识？”

唔……他还真的记得就是了……

古文明有一句话：眼睛是心灵。

这句话在脑袋瓜里反反复复回响。

“没有。”乔木栖又摇，“我从十岁开始一直在A区生活，没有离开过。”

细数与乔木栖有关的信息，唯一惊骇人心的大概是前男友沈得川。

“你知在哪里可以找到我。”

“乔木栖是您的名字吗？”

尖锐的问题一下子抛过来，乔木栖有点手忙脚乱地回答：“是的……其实我、我试图告诉导演停止节目直播，但是他们――”

“对的……”

“是……”

“据幸存者口录，一共有三个毁灭小丑入侵。一个别女，名叫爱丽丝，有一粉色发，疑似拥有异能，可以无形控；还名叫Jack的青年以及另外一个叫老黑的黑肤男人，对吗？”

尽因为通古艺术诗词讲解而在互交网上小有名气，可各个区域互交网几乎是独立存在，生活在EF区域的小丑怎么可能知他？

乔木栖疑惑沈得川怎么可以用这么笃定的态度说出这句话，毕竟他们分手整整两年了。哪怕他不记得沈得川常年居住在古府大楼层也不奇怪吧？

的状态跟沈得川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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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丑们又不像是冲着沈得川来的。

他仅仅是一个普通的D级人类，目前就读于古艺术大学。

对面两个人对视一眼，那个倒吊眼的男人又问：“幸存者中有人提出一个怪异现象，声称他们提到您的名字，又在下一秒莫名略过，显得很奇怪。请问这之中是否有别的情况发生？”

首先，毁灭小丑中存在异能者，而且大咧咧袭击异都。这是前所未有的事件。

冷灰色天空网罩下，乔木栖与大批人分群登上无人驾驶的飞行巴士。他老老实实窝在角落里，试图用前往安全局的短暂时间整理一下思绪。

问题是，为什么小丑认得他？还说需要他？

自动感应大门唰一声往两边收起推门，里坐着两个男人，他们有神的眼睛齐刷刷对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