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许不是跟着我。

扑通！扑通！

――五十米。

――三十米。

可是前提是乔木栖能撑到那个时候。

――右转！右转！

牧丁发出指令。

乔木栖忍不住撒开三步并作两步跑起来，想要试探对方是不是真的在跟踪他。

对，个人空间。

乔木栖不断安自己不要害怕，却无法制止恐惧。

他们看出他没有失去记忆了？

电光石火之间，乔木栖想起A区特点之一就是鼓励个人化空间的最大化使用。所有商店、商场等传统公共设施在这里都可以通过光脑激活，产生对应模拟个人空间，从而一个人独享设施，不必与他人接。

“怎、怎么办啊？”乔木栖无助地问，脑袋完全停止运转。

恐惧感紧紧扼住咙，乔木栖紧紧咬住下，手脚发颤。

各种各样的怀疑涌上心，紧张感突然降临。

――他还在吗？他还在跟着我吗！？

后的人似乎发觉他的心里的盘算，也在加快脚步。

这个念占据全心神。

个人空间？

――商场门开了！快！

乔木栖不由自主加快脚步，也留意到后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毁灭小丑没有智脑！

牧丁迟疑了两秒，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安他：没关系，继续跑。

――我、我觉得他离我越来越近了！怎么办！怎么办！

距离他不远不近的脚步声，散发出掌控全局的从容感，仿佛笃定他怎么也跑不出他的控制范围内。

他的心脏跟随脚步飞快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冲破腔逃出来。

这可是大白天！

自助商店？

是谁？

乔木栖紧急转，脚腕传来一阵剧痛。

还是异能小丑又出现了？

牧丁冰冷地声音像是最后一救命绳索，提供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牧丁，我是不是弄错方向了？

――快！

后的脚步声加快，始终逗弄似的保持着一定距离。

毁灭小丑？

“快――”

他结结巴巴地在心底反驳，其实自己也没有一点底。

牧丁声音里也带上急切。

――十米。

凭他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要怎么对抗毁灭小丑？

――街上只有清扫机人，它们没有智能也没有警报功能。我在紧急通知安全保卫局，你要想办法绕回电视台。

乔木栖在没命地狂奔，两条像机一样不知疲倦蹬踩地面，可本没法甩开跟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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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一线生机近在眼前，乔木栖慌张地咽下口水，紧拳咬住上下牙，拼尽力气跑这最后短短五十米。

完了。

回来。

――哪里是右啊？我分不清了啊！

牧丁又开口：前面两百米有自助商店！我提前感应产生个人空间，你只需要跑进去就安全了！

――向左拐。

是安全保卫局的人？

――是冲你来的！十有八九不是安全卫士，剩下唯一可能就是毁灭小丑。

这个子空间哪怕是空间系异能者也无法在短时间突破进去！

牧丁保持住一贯的冷静，飞快分析情况，得出最佳方案。

完了。怎么会在这种紧要关弄错方向？

乔木栖忽然意识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