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顾谦澜柔
下目光,抬手抚上陆宁宣的发端,微微叹了口气,“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呢?”
――这么没气质的事儿怎么可能会符合他的个人风格嘛。
可即便如此,陆宁宣的
也没能彻底好起来。
之后仅仅只休养了两星期,就不顾旁人的劝阻,也要坚持返回学校。利用一切时间连夜赶工的磨出了新作品,再借由复活赛的名额,全力投
于第二轮赛事中去。
在他重新住进医院后,一向温婉好说话的陆夫人简直对他这种不要命的行为表示既气恼又痛心,之后才会完全不顾虑他的意愿,也要执意替他办了休学手续。
当时透过病房门口远远看着的顾谦澜就在心里想:……这个小孩儿还真是够倔强的。既倔强又骄傲,即使自己难受的要命,却又死活不肯说出来。
经他这么一提醒,顾谦澜几乎立即就想到了关于他的那几幅速写图,以及属于整个陆宁宣少年时代所保留下来的那堆犹带稚
青涩的手稿信件。
不过有些事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显得特别苦恼――
“……你,”顾谦澜微微阖动
,略带些许艰难地开口
,“真的理得清对我的感情么?”其实在他看来,阿宣不过就是错把对他的感情当作爱情罢了。儿时玩伴除了自己就是苑子行,一个不曾过多接
其他人的小孩儿,怎么可能有机会意识顿悟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恋?
闻言后,陆宁宣先是愣上一愣,继而稍稍反应过来了他这话中的意思,当即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破口大骂
:“――顾谦澜你是不是也太小瞧老子了?!还是说你一直就把我当作白痴蠢货看待的?呵呵,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就认定了我不可能会辨清什么叫‘喜欢’的对吗?好啊,很好。既然你把什么问题都已经摊开挑明了,那你就给小爷我仔细听好了――”
继而加上手术后的病情尚未稳定,他不及静心休养,就一直
于高度紧绷的
神疲劳状态。所以等比赛一结束,他整个人几乎是立即就累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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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个生龙活虎、戾气十足的家伙还真是许久不曾见识到了啊。顾谦澜在心里微微叹息一声,随即淡笑起来,“我说陆二宣,这就是你所谓追求人的态度?”
“这句话我也就只说这么一次――”他直直地盯住顾谦澜略显愣怔的神色,近乎咬牙切齿眸中冒火地说
,“我对你的感情从来就是那么直白的一回事儿!你也甭再给我四
扯什么破烂借口歪理由了!说吧,小爷我从
至尾只问你要一个答案、一个态度,你给还是不给?”
见他满满当当地揶揄,陆宁宣张口就想反驳,可待
脑逐渐冷静下来,又一时觉得心虚气短,“……怎、怎么可能……”
那整整一个半月的时间里,陆宁宣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很快消瘦下来。
一想到关于自己的这个认知,顾谦澜不知怎的竟从心底生出一种十分堵
钝痛的难受来。
陆宁宣眼睫轻颤,心情一时复杂极了。于是默了半晌,才哑着声音,低不可闻
,“……我说了,用我的方式。”
气白了一张脸,也强自按捺住满腔怒火没能当场发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