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东想西的，宁妃要是知，我脖子上现就剩个碗大的疤。”赵起好笑，“是那宁峭来晚了，路上耽搁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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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逮不着连舒和，又不能开口求赵起，九公主皱着脸，想着念着，想到凉风透了后脑勺，惊起枝雀的嚏一声巨响――

        赵蕴本想喊醒他，忽又停滞不动，呆看起他来。

        “哎……”

        “陆一，怎么不喊我，啊――啾――”

        “噢……”赵蕴只瞒住就好，不再深思，“去秋猎，这毒平日里也没什么大碍……就是那个时候会格外不清醒……只要，只要……”

        既然无心爱恨，于十六岁的赵蕴而言，还有件正经事迫在眉睫。

        他当然要将赵蕴骗得妥妥帖帖，宁妃心思还是了几分，至今不愿说破，要给赵蕴留个颜面，就是在给他天字第一号厚脸可乘之机。

        “你，你真是太气人了！”

        与他待一时，静不了片刻，又吵又闹，叁句话不到便动起手来，得被赵起收拾一顿才老实。

        “好像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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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困吗？”

        “可别高兴太早，药……”

        赵蕴朝他“略略略”了个鬼脸，而赵起睡得渐沉，四仰八叉地没什么好睡相，唯独他还算丰神俊朗的面貌撑着，能令旁观者细细打量起他。淡淡的青紫血络溶在双目之下的肌肤，呼已变为绵长又起伏。

        赵蕴光听见最后那句，顿觉心情阴雨转晴，一蹦叁尺高，“秋猎？秋猎！”

        她打住嘴不敢再往下说，唯恐赵起要误会她在求欢卖好，转一看，那人已倚在栏下，单手撑着打起瞌睡。

        “好了，不和你闹了。”赵起心再逗她，可别真逗出气来，扯开话题，“那药总归要吃，否则秋猎时生病就扫兴了。”

        赵蕴伸要踹他，被紧紧按住不得动弹，赵起离她愈发近，几是要抱住她以地为席，“这里哪来的人能被我气到？我怎么，只见着一个小笨。”

        居高临下的赵蕴也愣了，散乱青丝坠了半，霎时二人位置便调转，赵起哑着嗓子，有些话不好当庭放肆，他凑近了讲，“那你想被？”

        思绪漂，她不擅揣摩情爱的脑瓜仁想得生疼，干脆挨着赵起自言自语，“还想打听秋猎哪日去，好方便我……”

        “药！”赵蕴脑袋里惊鸿掠影，闪出个倒霉该有的模样，又委顿着心虚，“药是宁太医的？那阿娘，她她她不会知了……”

嬉笑打闹，但今时不同往日，赵起被她四点火，敷敷的覆在他间，笑着笑着竟是那话儿就直直上赵蕴仅有亵阻隔的蚌阜。

        赵起也醒了，眼，鼻下两行清水蜿蜒淌，神出鬼没的隐卫子翻下房梁，递了块帕子。

        她心里总有点怕赵起，像偷油灯的小耗子怕被猫捉，却又习惯被他拿于掌之间，好像被赵起束时，更有别种难言明的悸动，如枷锁镣铐，将她钉在这秽乱爱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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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贞二十一年秋，安王赵起染风寒，故不与此次围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