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跪倒在季碧菡的面前。

“嗯。”赵宣顿了顿，收剑入鞘，他拍了拍沈纶的肩膀，“走吧，我们还有很多的艰难要去面对。”

“你应该知是谁了吧？如今她是风朝的张贵妃，为父皇生下了第一个皇子，取名赵星，三年后，哥哥和我出世了，张婕妤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当上太子，一把火烧了飞凤，母后惨死于烈火之中，当时我也在飞凤，才三岁，若不是你大声呼救引来李炎督师将我从火海中救出，恐怕我早就是那片残垣断下的孤魂野鬼了吧。”

季碧菡随即反应过来，她仍在人世，这是那间客栈，但已经化为了一片火海。

没有失望，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季碧菡只是静静地，听着这屋子里所有的一切。

“殿下！”沈纶喊。

沈纶胡乱抹了抹脸，点了点后站了起来：“我扶殿下。”

季碧菡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看到的，是赵宣剑那明晃晃的光亮。

第51章第五十一章

季碧菡一度以为，她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

又是剧烈的呕吐，季碧菡无法呼，她浑抽

所有人都离去了，房里只剩下了赵宣和沈纶。

既然要杀了她，为什么不干脆一些杀了呢？非要这般，这般让她再次醒过来，带着无尽绝望的痛苦，然后孤零零地死去。

“季碧菡喝的茶里，我下了烈蝎毒，她已经活不了了。”

“张婕妤？”沈纶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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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碧菡不知自己昏过去了多久，她感觉到自己的胃里一片翻江倒海，仿佛有人扔了一块烧得发红的烙铁进去，疼痛蔓延全，季碧菡在地上不住哀嚎翻，火焰渐渐地近，她的意识越来越清醒，上的痛楚也越来越深，她伏地剧烈地呕吐，除了发黑的脓血，她没吐出别的东西。

让她恢复神智的，是炙热的气息，季碧菡重见光明的那一刹那，还以为自己已然阿鼻地狱，满目的残垣断，耀目的火在她的周围疯狂地肆，整间屋子都在燃烧着，断裂和碎裂声响彻不绝。

“你曾对哥哥说，你没有对这个女人动过情，可我知。”赵宣缓步走到了沈纶边，“正如肖天骄说的，一只鸡养了大半年，都能养出感情，何况是对一个人。”

“噢？”

赵宣的话语里，伴随着长剑出鞘的清亮响声，“哥哥也知的，他甚至不想杀了这个女子，毕竟她是阙姑娘的闺蜜，可我不这么觉得，我和哥哥的母后，当年历尽千辛万苦才登上凤位，你知，坐在那个位置的人，没有一个人的手上没有沾满鲜血，母后亦是如此，可在最后的时刻，面对那些倒在她面前的姑娘们，母后心了，她放过了张婕妤，那个曾经与她一同进，与她共甘共苦走到最后的女人。”

“怎么了？”

“我记得那一天。”

“不必让她脏了您的剑，她已经必死了。”沈纶轻轻地抚摸着季碧菡的脸。

“带人去吧。”赵宣。

“哥哥不想要她的命，但是哥哥忘了，即使失去了巢，失去了首领，失去了同伴，失去了一切，但再微不足的蝼蚁，也能顺着耳郭攀爬入脑大肆啃食，最终夺人命，我绝对不允许哥哥重归东的路上，会有半分的这般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