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沈纶抱着酒坛子，“季碧菡，对不起，当初都是我的错，所有的后果我一个人来承担，我求你不要嫁到肖家，不要嫁给肖天骄。”

“不是这样的！”

“沈大人，你喝醉了。”

“沈大人，请你自重。”季碧菡对沈纶说，沈纶愣了愣，连连点，退后了几步，他又喝了一大口的酒，迷迷糊糊：“季碧菡，我知，过去我了对不起你的事，可我是真的没有选择，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即使你不原谅我，但是，如若你嫁给了肖天骄，是不会有好结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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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杀！你什么都不知！必须是我拿到账册，查抄季家必须是我来，否则你也必死无疑，季碧菡，如果不是我，你现在本不会好好地还待在这里！”

季碧菡眼角发涩：“哦？”

“为什么？”

“季碧菡，我求你了，不要嫁给肖天骄…”沈纶说着，就下了泪。

季碧菡摇：“沈大人，你当初毁了我的一切，然后让我好好活下去？自我母亲弟弟死的那一天开始，我的这一生，就注定不得善终了。”

“不，不是这样的，季碧菡，我求你你听我…”

沈纶，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沈纶是真的喝醉了，不知是真心如此还是酒后忘神，他今日这说出的这些话，季碧菡从来没有想过，她觉得可笑，在尚书府的这半年，不知是什么，将这个锦衣卫镇抚使曾经的凛然正义和八面威风都磨灭得无影无踪，听着沈纶的苦苦哀求，季碧菡仿佛又回到了查抄季家的当日，只不过那个苦苦哀求的人，换成了沈纶。

“季碧菡，我自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喜欢上你了…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变过…我后来所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嫁到肖家，是不会幸福的，只有我一心地去对你好！”

“沈大人，您十二岁就进了青楼，风月场中沉浮数年，我如若早些明白您的话是半句不能相信，季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季碧菡心中苦涩，狠狠地关上了房门。

“所以你杀了我全家？”

“季碧菡…”沈纶着气，季碧菡悄然地摸出了自己腰间的匕首。

季碧菡，忍着愤怒，颤声：“我能活到现在，是因为圣旨将季家女眷罚没为，我至今还在这儿，是因为叛军打下了京城，这一切，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呵呵，沈大人，您还当我是那个什么都不知的懵懂女子么？”

沈纶靠着季碧菡的房门，昏昏沉沉地哭了出来。

季碧菡说，却未想这时候沈纶突然扑了上来，将她抵到了墙上。

而嫁入肖家就意味着少女时代的所有憧憬，

季碧菡走到沈纶的面前，拿过一个他手上的酒坛子，将其中的酒水浇到了沈纶的上：“解释？您清醒些吧。”

季碧菡曾经深信，会遇到属于她的真命天子，那是一位值得她托付一生的如意郎君，他们会在一个难忘且瑰丽的相遇之后，上演一场不仅轰轰烈烈而且还刻苦铭心的恋情。

一复仇后的快感油然而生，可快感之后，是无尽的沮丧。

“季碧菡，你开门！”沈纶咚咚咚地敲着季碧菡的房门，他声音哽咽：“我要什么，你才会相信我？我要什么，你才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