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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

出路上，季碧菡碰到了路欢，路欢拉住了季碧菡，支吾了很久，才：“我本来想过些日子再告诉你的，但明天你就要嫁到肖家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知，你的父亲季康…他已经离世了。”

“对对对

“他是怎么走的？”

路欢愧疚：“过桥的时候，肖家和东余党突然发难，袭击了押送队伍，你父亲被推下冰河，东厂的人想要去救，已经晚了。”

门外这时又多了一个人影：“碧菡，是我，赵星。”

“我知了。”季碧菡点了点。

“嗯。”

“小菡，你没事吧？”季碧菡的平静让路欢吃惊。

“你还活着？我还应该叫你太子殿下么？”

“我们还能再见的，你能等等我么？我把一件事情完，我就去找你。”季碧菡一点点抬起来。

“沈纶，我们还能再见么…”

华晨空的，大分的人都已经永远地长眠在南边的那个山谷下，季碧菡没有去见赵雅英，而是径直来到了北镇抚司的衙门，穿过了空无一人的大堂，季碧菡来到了案证库前，案证库的大门半遮半掩，她只轻轻一推就进了去。

“怎么去复仇？”

“当然，我失去的一切都没有拿回来，怎么会那么轻易死！碧菡，你很快就可以叫我圣上了，你现在听我说，赵离为情自毙，给了我们绝地逢生的大好机会，我们上可以翻盘了！”

季碧菡刚出了华晨，就被太师府的人残暴地抓回了尚书府，他们将季碧菡锁在屋内，傍晚时分，肖天骄来了。

“按赵星说的，事成之后，我会将你父亲接回京城。”肖天骄说。

“如果你心中还有你父亲的命的话，我奉劝你安分些。”肖天骄在门外恼怒。

“母亲，阿，舒儿，你们听见了么，他死了…”季碧菡痴痴地笑了出来，“他死了！哈哈哈，他死了！”

“怎么呢？”

“明天迎亲之后你就是肖家的人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复仇了。”

季碧菡抿嘴朝着路欢一笑：“没事，老大谢谢你。”

季碧菡寻到了沈纶的柜子，从中取出了她想要的东西，那是一瓶绿色的药水，季碧菡将药水放进了自己的袖袋之中，轻轻地合上了门。

“季碧菡，你活该！”季碧菡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臂，鲜红的血，从她的嘴角下，滴落在洁白的衣裙之上。

“明日赵宣要离抚恤阵亡将士的家属，他将路过天运街，遇上太师大喜，他会停留祝贺，届时你下车，向他奉上喜茶，明日之后，我便是风国唯一的皇族，不我过去了什么，这皇位依旧是我的，哈哈哈！”赵星说着说着，忘我地笑了出来。

“我原先并不知你还活着，我以为季家就只剩下季康一个人了，念在他是你的父亲，我派了东厂的番子去暗中关照，可…”路欢摇了摇。

季碧菡笑着笑着，忽然心底一阵绞痛，她跪了下来，她咬着自己的手，疼痛遍全，可她嘴里仍糊地说：“他死了…他…”季碧菡的笑声戛然而止，再次发声时，已是哭腔，“我终于…害死了我最爱的，和最爱我的人…”

季碧菡举袖去抹眼泪，血和泪混杂在脸上，她全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