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透着嘲讽，语毕，他就离开了，那些帮众也只是瞟了一眼穆舟，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靠在停车场里的报废车上盯梢。

        领的混混走进去，交谈了几句，就有另一位成员跟着出来。

“嘿，朋友，听说你们帮技术方面比较扎实，我有生意想和你们。”她说话的时候，其实超没底气，但还是强装镇定。虽然以前她让帮派混混给她办过事，打人，混混开价五千，她最后给了五万。

        “那就别碰光源塔的东西。和公司沾边的，哪有不贵的？”他死鱼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穆舟，沉默一会儿后，他又说，“哈…想起来了，便宜的也有。三楼走廊左拐，最里面那间房，有个小屁孩，找她帮你去吧，她是我们的，编外人员。”

        这个人看起来，要稍微靠谱点。起码上穿的风衣和带着的技术耳机让他看上去更像骇客。

        “这东西用的是光源塔内的系统，破解程序很复杂，我就跟你说明了，二十万起步。”那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这已经不是多少钱的事，他心里是没底的。光源塔的东西，多层加密，早已超出他的能力范围。穆舟看起来并不像能拿出那么多钱的人，为了维持帮派形象，他只好拿价格搪。

        给她开门的，是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少女，对于刚刚的人来说，确实是个小屁孩。她的发扎成两个高高的尾，在脑袋两侧。同样也有黑眼圈，给穆舟开门时，还打了个实诚的哈欠。

        她把姐姐的通讯递给了那人，那人面色凝重地看了好半天。“光源塔的东西。你从黑市搞的？”

        恐怕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能破解光源塔的内系统。

        “这我就不方便告知了，朋友。你只要帮我破解一些通话记录就行。”穆舟手心在冒汗。

        “呃……能不能便宜点？”这是穆舟活那么大第一次杀价，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二十万，贵得离谱。更离谱的是，她竟然在和帮派分子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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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点什么交易？”那人问穆舟，他眼底有很重的黑眼圈，眼神阴鸷，嘴边和下巴都冒出了胡茬，发也像很久没打理过的样子，卷曲，结团。

        “嗨，你有生意上门了，”穆舟见她年纪不大，又是个女孩，说话柔和了许多，但上反应过来自己的措辞不太合适，改口，“我有一些技术上的问题需要解决，拜托你了。”

        “破解通话记录。我需要知里面的内容。”穆舟边说，边去摸包里藏着的通讯。

        穆舟满腹怨气没撒，她想过会碰，没想到一来就栽坑里。这样下去，她死了也搞不清楚事件的前因后果。于是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敲响了那扇锈迹斑斑的门。

        几个中二病上下打量着穆舟，好几遍，才开口：“跟我们来。”随后，他们带穆舟，穿过一个破破烂烂的天停车场，到了一栋看上去像什么工厂的低矮楼房附近，这是他们的一个小据点。

        “东西拿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