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喜欢这样，我就用别的方式讨好你。主人？……”那一声主人，轻飘飘的，带着上扬的尾调，撒似的，却怎么听都觉得骨悚然。

        “……”穆舟沉默，加快了脚步。

        “……所以就像现在一样？叼了只死老鼠给我？放到我的脚边？”穆舟的语速很快，质问中夹杂着不解，责怪，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到公寓，提取些用的上的信息。

        即使认出是她，穆舟也仍然保持着警惕。片刻后，那个盔，被扔到穆舟这边来，了好几圈后，在穆舟脚边停住了。

        回公寓的路上，一辆黑色的跑车一个急刹，停在了她面前。她顿觉不妙，警惕地拉开包拉链，抓住里面的枪。车子忽然间打开了远光灯，过于刺眼，她本能地抬手挡，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等到肚子饿了，穆舟心事重重地下楼，去第一次温带她去的那家餐馆填肚子。又是合成的肉跟青椒。

        “你们公司的人啊。进屋去，我再和你详细说。”

        穆舟低一看，愣在了原地。那盔里，装着一颗人。护目镜是敞开的，人的眼睛睁着，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脖子上的血已经凝固，而且切口十分整齐，这颗，是一瞬间被割下来的。

不敢轻易发简讯，打听简泫青的工作进度，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好像望不到。有种想什么，又不知该怎么的无力感。

        简泫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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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舟心不在焉，咬破了尖，疼痛迫使她从思考中清醒过来，铁锈，腥味，在嘴里蔓延。若是眼前有一面镜子，她就会看见自己机械般进食的过程。

        害怕网络被入侵，她把目前收集到的信息，都整理在纸上，在卧室床与墙的隙间。她是明确的，自己对虎鲨智能而言没有用，所以一旦交锋，就是死路。

        “媒的话，也不能全相信。”温的话，让她若有所思。自从那次公开光源塔和虎鲨智能有合作项目时，就备受媒瞩目。发言中说的模糊不清，玄之又玄，没提到开发什么项目，炒作似的，说是“带来前所未有的验”，又像画饼。

        “……先理掉，不要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样的方式，有点张扬。”穆舟看了一眼地上的盔，便偏过，不再看了，她还没缓过神，现在的场面对她来说，过于冲击。

        “我当然会理。你知吗，猫为了讨好主人，会把自己的猎物送给主人。”简泫青躬，再次提起了那盔，把它扔进了车子后备箱。

        正要枪，她努力睁开眼，车上走出的竟是个穿旗袍的女人。远光灯照在她的上，勾勒出她的轮廓，风情万种的形。她的手上，提着一个球形物，看样子应该是机车盔。

        仙人掌市光源塔和虎鲨的分公司在同一个区，得多留意一下。还有一件事，要让横须贺名樰去办……

        可能唯一的用就是以自己胁迫姐姐交出公司机密，但通过那天她们的反应来看，不需要。

        “这是……谁……？”尽穆舟已经见过一些不堪入目的尸，但当这颗闯入她的视线时，她还是汗直立。

        “看来你们公司不止一个叛徒，”简泫青的步子婀娜多姿，缓缓朝穆舟走来，穆舟却觉得她每靠近一些，就更压得人不过气，“这个，就当我送你的见面礼。放心，我对雇主一向很忠诚。”她的声音里，藏着笑意，那笑意让人倒凉气。

        那颗让她犯恶心，刚吃的食物不太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