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还好是蓝鸢了海皇。”

        楚春寒瞧着殿里的人，一声不吭地飘了过去，浮在她边仔细打量，蓝月邀也凑了过去，温声：“她和你生得很像，是不是？”

        楚春寒没说话，只是伸出手，小心碰蓝鸢的脸庞，刚落座的女人长睫一颤，似有所感地转过，可惜生者是看不见鬼魂的，即便此刻她们对视着彼此，蓝鸢也只是狐疑地凝望着边的空气良久，把扭了回去。

        这似乎是庆贺妖王成婚的喜宴，宴会结束后，蓝鸢独自离开王殿，向热闹的妖都走去，两个鬼魂安静地跟在她后，最终停在了一座巨大的石像前。

        边人来人往，蓝鸢背着手，仰首瞧着这座石像：“姑姑。”

        蓝月邀吓了一，还以为她发现了自己，楚春寒却蹙起眉，看看雕像，又看看她：“你。”

        蓝月邀歪：“我？”

        楚春寒指了下石像的脸：“你。”

        蓝月邀终于反应过来，抬细细看着那雕像，惊奇：“还真是我。”

        妖怪们居然在王都最高为她塑造了一座石像，蓝月邀眨了下眼，喃喃：“我明明，没有为他们过什么……”

        蓝鸢把手掌贴上石像，嘀咕：“姑姑，海皇好累啊，每天有一大堆事情要理，要和人族见面，还要和妖族见面，蓝妩倒是快活，四逍遥，一点不知为我分担解忧，还有那个孟长歌……”说到这儿，她忽然顿住，半晌，又不满地蹙起眉：“我她什么？”

        四周忽然安静下来，蓝鸢发了一会儿呆后，叹出一口气，转往回走：“算了。”

        两个鬼魂却留在原地，看她渐行渐远，消失在人群中。

        蓝月邀伸出手：“我们走吧。”

        楚春寒收回视线，把手搭在她掌心：“好。”

        清风拂过面庞，这一次，她们停留在一山间小上，天空飘着蒙蒙细雨，一白衣女子正与数人交锋，另一人则钻进歪倒的车，小心翼翼将一对母女扶了出来。

        “刷。”

        雪亮的剑锋刺穿最后一人的心口，抽出时，却未沾染半分血迹，季泠月随手转了个剑花，转看向站在车旁的三人。

        那对母女惊魂未定，如今看到遍地尸，更是吓得脸色惨白，蓝妩将上的斗笠到那位母亲上，帮她遮挡斜斜的雨丝：“别怕，你们骑着往山下走，半个时辰就能到镇子里。”

        “……我们，我们没。”

        “骑我的吧。”蓝妩将自己的牵过来，扶着她们上去：“到了镇子里记得报官，清峰山上的山匪已经不剩几个了，不足为惧。”

        “你把给我，那你呢？”

        蓝妩笑了下，见季泠月翻上，便轻盈地跃到她后：“我俩同骑一匹就可。”

        季泠月笑瞥她一眼，握紧缰绳：“驾！”

        “等，等等……”见她们渐渐远去，女人大声：“两位姑娘叫什么名字？我要去何拜谢两位？”